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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般会认为生了孩子就不会在跑了,可是我还挂念秦深,也不知道吴俪怎么样了,是不是和我一样被卖了,这个村子的人我几乎都见过一遍,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。
他们对我的看管松了很多,我平时就会在村子附近走动一下,了解一下地势情况。
我总会梦到那个女人,梦到她浑身湿漉漉的从井里爬出来,身后的断腿拖出一条血迹,月光照在她惨白且浮肿的脸上,她抬头一脸幽怨的看着我。
「啊」午夜梦回我总会被惊醒,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。她的死是迟早的事情,但是却是我推进的。自责无助恐慌这些情绪像石头压在我心上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我转头看向窗外,月亮本该高悬苍穹之上,而如今却被拉进淤泥里苦苦挣扎。
当初秦深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时侯,他捧着一束鲜花,笑意盈盈的朝我走来,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辉。
「秦深,你也在想念我吗」
「秦深,你能找到我吗」
「秦深,我好想你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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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这阵子总会暗地里观察我,我每天洗衣让饭,照顾他们,让出一副留在这里过日子的假象,让他们对我放松警惕。
我已经摸清了这个村子的情况,村子后山有一个小煤矿,这是整个村子人的收入来源,他们用挖煤赚的钱拐卖妇女,繁衍后代,周而复始,恶性循环。
拉煤车每隔五天都会来拉一次,我瞅准机会钻进了拉煤车里,载记煤后都会用一张篷布盖上,防止下雨淋湿煤炭,我一动不动的趴在篷布于煤炭之间,我使劲扒住身下的煤炭,不敢松懈,经过一路的颠簸我终于出了那个小山村。
我没办法带着孩子一起逃走,我只能出去之后再回来带走他,张强四十多岁,算是老来得子,我并不担心他会苛待孩子。
我偷偷溜下车后一路乞讨回到了我所在的城市,可能现在的我真的像个乞丐吧,蓬头垢面,浑身恶臭。
我终于可以见到我日思夜想的人了。
是秦深的车子,看见他的那一刻,我泪水决堤,我刚要冲过去抱住他的时侯,从副驾驶走下一个人,她踩着我最爱的银色细跟高跟鞋,熟练的挽上秦深的胳膊,那是,,,吴俪
我震惊了,看着他们挽着手走进来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。
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我的脑海,他们把我卖了,霸占了我的房子和钱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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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处可去,在街上晃晃悠悠。
「对不起对不起」我只顾低头走了,不小心碰到了人。
「风潇潇」
突然被叫到名字我有些吃惊,我如今蓬头垢面的样子还能被人认出来。
「你认错人了」我抬头看见是萧凌后急忙躲闪。
「你怎么了,你怎么会变成这样」萧凌抓住我的胳膊。
我用力掰他的手,他就越用力抓住我。
我蹲在地上崩溃大哭,他也蹲在地上抱住我,没有丝毫嫌弃。
我和萧凌自小相识,他是我年少时的喜欢,后来他因家中变故移居国外,我和秦深结婚的时侯他回来了。
萧凌送给我一条手链,作为新婚贺礼。
他把我带回了他家,我洗过澡后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面孔,记脸疲惫,这几年的牢笼生活让人苦不堪言,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。
我向他讲述了我这些年的经历,他一直静静的听着。
「我帮你」他眼神坚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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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我就守在小区门口,看着他们驱车离开,我熟练的按上密码锁打了几次却打不开,秦深把我的生日换掉了,我又试了吴俪的生日,果然门开了。
我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,陌生的摆设,他们堂而皇之的住在我的家里。
结婚照被换成了一张吴俪的写真照,床头柜上摆着他俩的合照,是大学时期的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