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场上还种起了木槿花。
“走吧,关总在等你呢!”我被带到了赛道上,然后被塞进了一辆赛车里。
我挣扎着要下车,却被进到驾驶室的关宴拽住了:“你干嘛去?老实坐着!”我被他牢牢地控制着,挣扎无望。
随后,他把安全带系好。
听着广播里的指示声,踩下了油门。
赛车如同离了弦的弓箭般,飞驰了出去。
强烈的后推力将我牢牢地焊在了椅背上。
“你干什么关宴?!”车子开得巨快,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,我大声质问道。
他却集中精力把速度加到了最大!我带着哭腔害怕地哀求道:“关宴,你跑慢点,我害怕…”谁知他打断了我的话:“你害怕什么?害怕死吗?”我呜咽着被吓得说不出话。
他随即爆发了,油门也踩死了。
“林婉婉!你早就该死了!死在我差点死的那天!”他愤怒地咆哮着,滔天的恨意像要将我吃了一般。
我被折磨得度秒如年,只期盼早点到达终点。
“你为什么要丢下我!?”关宴痛苦地嘶喊着,眼中充斥着血红。
“你说话啊!”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。
而我被被吓得不敢吭声,任凭他宣泄着心里的怒火。
终于,在约莫一小时后,车子达到了终点。
我喘着粗气,腿脚不稳地下了车。
他的小跟班们却欢呼雀跃着:“老大!你破纪录了!”他没有理会他们,而是带着那种冷酷的阴霾,狠狠地摔上了车门朝我走来,摇着我的身体大声逼问着:“林婉婉,你说话!别跟个死人一样!”我在惊魂未定中带着泪光应了一句:“你要结婚了,别再追究了!”最终他指着门口,面露狰狞道:“你给我滚!”他们几个小弟见状大气都不敢喘。
旁边的指示牌上,赫然显示着刚刚的时长和三年前冠军的所用时长…而我转过身,独自告别了赛场。
13几天后,我收到了我妈的病危通知书。
我慌张地给关宴打去了电话,想让他先把钱给我。
可他那边却是关机状态。
正当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,乔俞来找我了。
是在病房外,我很惊讶,因为这件事我只和我爸提起过。
“还差多少钱?”他焦急的额尖都渗出了汗水,扒着我的双臂问。
我咬紧嘴唇,最后小声说道:“三十万,”“林婉婉!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说?!阿姨要是没了的话,我看你后悔都来不及!”这是乔俞二十多年来,第一次吼我。
我站在原地无助地哭了起来,尽管我尝试控制自己。
可是一想到我妈即将离开我,我就难受得不能自己!他转身走了,再次回来的时候,手里攥着一张单子。
“所有的费用我都交了!下次不准你自己扛了!听到没?!”我抽泣着说:“听到了,听到了…”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迸发了,我抱着他泪如泉涌。
他也将我搂在怀里,抱得很死,要把我揉碎一般。
14关宴的婚礼,比我想象中还要富丽堂皇。
宴请的宾客络绎不绝,灯光绚烂无比,还有一众美女轻歌曼舞。
薛莹家也是本市的豪门贵族。
他们门当户对,佳偶天成。
我是被乔俞拉着来的,他说:“你要和过去做个了断,总不能一辈子深陷泥潭吧?”我唯唯诺诺地想拒绝,生怕再次坠入深渊。
可他却拉起了我的手温柔地安慰我:“没关系的,信我这一次行吗?”我陷入了沉思:我迷失在黑暗中有多久了呢?三年?还是更久?大概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了,我也在心底里暗下决心:没错,该做个了断了!我点头答应了,彻头彻尾地打扮了一番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红衣,美得不可方物。
乔俞牵着我走进了宴会厅。
关宴在招呼其他宾客,随即目光和我碰撞到一起。
他理了理西服领口,朝我们走了过来。
站定后,他冷笑一声,对乔俞说道:“这种觊觎有妇之夫的女人,你也要?”他不屑地剜了我一眼,我面色惨白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乔俞本能地皱了皱眉。
关宴戏谑地小声道:“什么意思?你自己问问她,前两天开心吗?”我难堪极了,咬着唇说:“那都是你搞的鬼!”话音刚落,乔俞的拳头就砸到了关宴脸上,关宴的嘴角瞬间渗出了血。
很多人都围了过来,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
关宴轻笑着抹了抹嘴角:“呵,可以啊婉婉,找的男人还会打我了!”他眼神犀利地瞪了我一眼,然后转身走了。
15婚礼很快就开始了,可主持人却变成了薛莹。
她穿着洁白的婚纱,冷笑着对话筒说:“今天这个婚,我不结了!”台下一片哗然,我们所有人都疑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