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不起来也好。这么久了,要是次次都被梁京白的随便一个小举动挑动情绪的起伏,那她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。
既然走到哪儿都只有她和梁京白,那么待哪儿都没有区别,黄清若便折返回她的房间里。
梁京白倒把吹风机找到了,带进她的房间后插上电源,自发帮她吹起了头发。
黄清若坐着闭上眼睛,随便他动作。
他想伺候她,她还能跟他客气?
可梁京白吹着吹着,亲了上来,慢慢地从正面压倒黄清若在床上。
黄清若扭开头,逃避他唇舌的纠缠。
梁京白的唇从她的脸颊往她的脖颈带去他的冷血动物般的凉意。
凉意中,他低声提醒:“小七,你又忘了,我是个强j犯。会强你一次两次,就会再强你三次、四次。不想让你自己太难受,就乖一点。”
黄清若调整着呼吸,开口:“我们重新谈条件。”
梁京白给她商量的余地:“你说说看。”
黄清若推搡他,与他打商量:“你先让开。”
梁京白也与她打商量:“你吃一会儿,我再让开。”
黄清若:“……”
这跟以前按她的头有区别吗?她是觉得没区别。只是他的措辞不一样了,本质上他还是变态。
所以她从前猜得没错,他从前那样,除了羞辱她,也是他本身有这方面的癖好——从而得补充一点区别,就是现在的他对她这样,不再带羞辱性质,纯粹基于他的癖好。
“不要。”黄清若冷着嗓子拒绝。
梁京白在她耳边问:“那就是想让我吃。”
黄清若:“……”
她很不适应,很不适应他这样顶着如神明般高洁的模样,吐出“曹哥”式的言辞。
“并没有。”黄清若依旧拒绝。
梁京白的一只手触碰在她梵文纹身的附近:“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有。”
黄清若恼怒于自己的敏感。他随便一摸她就化成水的敏感。
与其被他看去笑话,她宁愿占据主动权,让他在她面前丢人。
于是继部落分开之后,黄清若又一次清清楚楚看到了梁京白跌落红尘的一面:眼眸shi漉、眼尾微微泛红、任由她勾出沉哑低。
曾经那个总要将他自己遮得严严实实、总不给她看、总要她背身或者闭眼或者关灯的人,现在似乎不知道“丢人”两个字怎么写的。
可事实上,他本身的这种大大方方让她瞧个仔细的姿态,反倒令她无法将“丢人”二字安在他的身上,无法以看笑话的心理去看待他的这种状态。
她莫名地感到一种自由,一种发散自梁京白身上的自由。
自由地展露野心,自由地顺从妄念,自由地表达快意,自由地做他自己。
黄清若……很受感染。
泛出的汗蒸腾得他的冷白皮透着形容不出的诱人光泽,已经无法用从前的瓷釉来形容的一种视觉感受。
黄清若便亲上去,换一种方式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