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去个更高级些的店,肯定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,根本不可能还会给她机会抓住她的腿。
只是当时他需要接地气,所以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。
原本已经打算事不关己地让人将她从他的腿上拖开,在低眸和匍匐在地上朝他仰脸的女人对视了十秒钟后,他改变了主意。
改变主意的愿意很简单,就是彼时她的眼睛很干净。
干净得场所格格不入,也干净得他相信她不是仙人跳。
救下她只是他的举手之劳,他替她赔了那位客人的医药费,又带她去了他的包厢,坐在他的身边给他倒酒。
她连倒酒都倒不好,总是不知道及时给他添酒,经常需要他举杯子到她面前示意,她才记起来给他倒。
她跟他道歉,说她只是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。
他没说什么,他并不关心她究竟是不是事出有因。
她确实学得很快,他发现她的眼睛会偷瞄其他的陪酒女郎怎么伺候自己的客人的。
不过那些玩得比较大的花样,她根本放不开做,最多就是主动贴到他身上来。
他拒绝了她两次之后,她羞愧难当,低着的脑袋直至离开夜总会的时候都没有抬起来。
她是跟着他一起离开夜总会的。
他带她一起走的,因为既然都救下她了,至少今晚他会管她到底,他如果救下她却又放她一个人在夜总会里,后续人家会不会打击报复她,说不准的。
今晚过后她会怎样,就不关他的事了。
带走她之后,他要送她回家。
她很羞愧地问他,能不能买下她的初+夜。
他问她,需要多少钱。
她说要十万。
她主动解释了是因为她的母亲查出重病,需要钱。
他根本不想听,也不想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。
在她问他能不能买下她的初+夜时,他就觉得他救错人了,她的人并不没有她的眼睛干净。
不过钱他可以送。
他手头没有十万块的现金能给她,他也不方便从家里的账户支钱给她。
正好手边他正抓着珐琅彩烟盒拿烟出来抽,烟剩最后一根,烟盒空了,他还没装新烟,于是珐琅彩烟盒顺手丢给她了。
他告诉她这个烟盒不止十万,她可以拿去换钱,至于她的初+夜,他不需要。
他心里想的是:一方面他确实对她的初+夜不感兴趣,他偶尔会睡女人但他不乱睡女人,尤其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;另一方面,她的初+夜真的值十万吗?谁知道她的膜是原装的还是后天修复的?
她却坚持,烟盒是用来买她初+夜的,如果他不要,那么烟盒她也不能收。
他觉得她在欲擒故纵,白给的钱不要?
既然她说不要,他就收回烟盒,让她下车了。
他直接开车走人。
几天之后,他没想到会在洗脚城里又碰到她。
那天他是和沈兄约在洗脚城里。
沈兄是他十岁跟着全家人移民去马来之前,在老家的玩伴,隔壁村的,是他小时候关系最好的一个发小,虽然多年没联系了,但再见面还能讲得上话。
这个“讲得上话”主要限定于两人聊起小时候的事情。
他对十岁之前的事情记忆莫名地深,或许因为那是最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。
当然,沈兄和他见面,并非单纯地叙旧,是沈兄不小心在外面搞出了个私生子,怕被他太太发现,拜托他能不能在马来找户人家收养他的私生子。
她和另一个捏脚妹敲门进来,要给他们捏脚。
他认出了她。
她也认出了他,愣了一下,显得很尴尬。
不过她去给沈兄捏脚了。
他的脚由另一个捏脚妹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