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黄清若就静静看着他演戏。
或许不能说柯伟豪就完全是在演戏,柯伟豪想找到她的心,是真的。
梁京白收下照片,黄清若继续挥霍新筹码。
这回黄清若的运气不赖,连赢了三把,不仅把刚刚输掉的筹码全部赢回来,还赚了小几万。
但黄清若就玩到这为止,嚷嚷着要回去休息了。
柯伟豪问黄清若现在势头这么好,怎么不乘胜追击继续玩,能赢得更多。
黄清若表示人得懂得见好就收,而且她有梁京白养着,不愁钱,自己过过瘾赚了一只包包的钱差不多:“……如果家里赚钱的人变成我了,这个男人我可就得踹了。”
柯伟豪哈哈笑了两声:“曹嫂活得很明白。”
黄清若要回去休息,梁京白自然而然跟着走。
柯伟豪倒也没有强行挽留梁京白。
但黄清若心里依旧感到不安。
她觉得柯伟豪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。
走出这座极尽奢靡堕落的宫殿一般的地方,仿佛从镜花水月的梦里重返人间。
空气、蝉鸣和虫叫,一切都比待在里面的更为真实。
黄清若回头看了一眼硕大排场的门面,收回心思,和梁京白走远几步后,她小声问梁京白,在赌场里柯伟豪怎么他了。
梁京白说没事。
黄清若却不太信,借由两人相牵的手,学柯伟豪那样抓住梁京白的手腕。
梁京白看她一眼,并没有特殊反应,反而问她:“你没什么感觉?”
“什么感觉?”黄清若不解。抓他手腕的感觉?
“没什么。”梁京白看回林荫道的前方。
前面依旧有部落的士兵带路,带他们回木屋。
黄清若则换了一边,从梁京白的右手边换到梁京白的左手边,重新抓住梁京白的手腕——毕竟刚刚柯伟豪是两只手都抓,她现在不方便两只手同时抓,就一边试一次。
抓他的左手和抓他的右手,在黄清若这里,首先从心理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。
如今伪装成他人的梁京白,腕间没有戴沉香佛珠,黄清若直接就能触摸他腕间的皮肤。
曾经梁京白对她的这种举动是抗拒的,今次梁京白没给任何反应。
而黄清若发现,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。
不太正常的一种轻颤。
显然不对劲。
“怎么回事?”黄清若蹙眉,“柯伟豪刚刚对你做什么了?”
“没事,一会儿就好。”梁京白将她的手从他左手的腕间捋开,试图拉她回他的右手边。
黄清若强行抱住他左手的整只胳膊,状似亲密地靠在他的身上,有点恼火:“麻烦你讲清楚。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如果你已经在柯伟豪那里露了马脚,我们得早做准备。我不想受你拖累。”
“这是你现在该有的语气?”梁京白的眼神因为她的不亚于“大难临头各自飞”的话而露出点属于他本人的冷寂。
黄清若听得出来他在强调人物设定。
行,她给他要的人物设定——
黄清若踮起脚,两条手臂圈住他的脖颈,紧紧地抱住他:“六哥,请不要让我担心。有什么事请告诉我,我跟你一起面对、一起承担。”
梁京白的身体有些硬:“……你没感觉,酒里放了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