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有了唇舌分开的喘息时间,黄清若闹心地将自己先前来不及出口的嘲讽补上:“你怎么越来越崩人设了?”
“我什么人设?”梁京白的身躯如同一座山,重重地压制着她。
他的脑袋仍旧埋着,抵着她的额头。
与她亲昵得很。
黄清若受不了这种情人般的耳鬓厮磨。
她想说“高山白雪修禅悟道的神佛”人设。
梁京白先一步道:“‘情妇’和‘情夫’,不是应该这样?”
黄清若很难想象他真的把“情夫”的头衔冠给了他自己。
可她反感就是反感。
“你喜欢当情夫,我还不愿意当情妇。”黄清若冷笑,往下瞥了一眼,极尽嘲讽,“梁京白,你现在饥渴到连一个寡妇都甘之如饴?”
在她的预想之内,虽然梁京白不一定会因此放过她,但应该会生气,会因为遭到她的羞辱而生气。
然后生气的梁京白应该会反过来羞辱她。
结果没有。
梁京白很平静地注视着她,很平静地接茬承认:“是,我现在想要你。”
“寡妇又怎样?”他的双眸黑得很,黑得仿佛重新流出了他的阴暗与疯狂,要吞噬掉她的一切,“论先来后到,我比路昂早睡的你。论亲密度,你给我生过孩子。”
又提路昂!又提路昂!他总是知道怎么刺激到她!黄清若一瞬间目露凶光。
梁京白的脸又贴近了她一些,嘴唇蹭了蹭她的嘴唇:“你不是都一清二楚吗?我不是神佛,黄清若,我不是无欲无求的神佛。”
“我是你说的魔鬼、疯子。”
“我也是,一个普通的男人。”
最后一个字的尾音,吞没在了梁京白对她有些失控的掠夺之中。
“……”黄清若都不做徒劳无功的反抗了。
她就等着她的应激反应发作。
应激反应发作的话,他还能继续,算他狠,他就真真正正地背负上强J犯的标签。
可是……
梁京白迟迟没到刺激到她应激反应发作的地步。
他在剖腹产的疤痕上亲得太久了。
这个疤痕的太特殊,各种意义附加在上面,使得它已经成了如今黄清若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。
黄清若太煎熬了。
“梁京白,那是路昂的孩子。小路随是路昂的孩子。”她试图制止梁京白故意为之的折磨。
显然梁京白就是故意的,故意要她这般难受。黄清若看透了他的恶毒。
梁京白看穿她的目的:“小七,你这么说话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听起来他并没有否认,他确实在故意折磨她。黄清若特别想拿回自己双手的自由,左右手都分别抡他一记耳光。
“你不管外面的巡逻船了?”黄清若换了一种方法,“还是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?根本就没有人巡逻?”
梁京白说:“如果他们因为没有听到动静找上来,看见我们现在的样子,他们也不会怀疑。你要是担心他们找上来,就不要忍着,像之前那样喊一喊。现在你可能会喊得比之前更真实。”
黄清若:“……”
她已经分不清楚,是梁京白变了,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,还是她又见到了另一面全新的梁京白,在她面前彻底褪去神明外衣的恶魔的真实形象。
“梁京白……”黄清若现在的声音已经无法维持硬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