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坐得比较高,并没有弯腰低伏身体,她吐得又不够远不够上去,所以没有吐中,只是吐到了冲锋衣的衣摆上。
“你又可怜又可笑。”黄清若评价。
梁京白面无表情的。
面无表情地垂下脑袋,含住她此时此刻看起来像“血盆大口”的嘴唇。
吻得深。
黄清若也反抗得厉害。
于是两人又吻得满是伤口满是血腥。
差不多就是她喝了他的血他也喝了她的血的两败俱伤的结果。
最后黄清若都累了。
真的累了。
他的吻一直没停下来,她却已经累得无力再反抗了。
而随着她放弃反抗,即便她没有回应他,他们之间的吻也变了味道。
变得绵长,变得细腻,变得柔和,变得纠缠不清。
仿佛她和梁京白,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。
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……
可怕又可笑的错觉。黄清若闭阖的眼睛里不自觉地发烫。
梁京白什么时候停止亲吻的,黄清若记不得了。
她后面就没再睁开眼,甚至在睡袋里就着越来越昏沉的脑子,慢慢地睡过去了。
睡了好像很久很久。
这一回黄清若睡醒睁开眼,却已经不在山洞了。
她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,被子和枕头松软,落地电风扇立在床边,对着她的脚,风力均匀地吹着。
黄清若坐起来,揉了揉还有点疼的脑袋。
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。
观望了一会儿,黄清若下床。
在床边没发现鞋子,她干脆光脚踩在地上,走过去窗前。
天很亮,太阳升得很高,隔着窗户都能感觉到气温的毒辣。
周围也是一些类似的房子,全是建在水上的木头房,刷着或蓝色或绿色的明亮的漆。
房子前基本都有船,似乎是相互串门的交通工具。
黄清若扫了一圈,只能肯定自己现在应该还没有回国,大概率仍旧身处缅国境内。
心思转了一圈,模模糊糊捕捉到外面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,黄清若转而打开门,走了出去。
她首先看到的是丹拓。
丹拓原本正说着话,在与黄清若对上视线的一瞬间,他戛然而止,并迅速地低下头,回避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。
然后丹拓重新开口:“先生,你先忙,我出去把刚刚交代的事情办了,后面的等下再继续说。”
黄清若这才循着丹拓面朝的方向,转头捕捉到了梁京白。
其实在发现丹拓的时候,黄清若就很失望了,现在确认了自己确实没有和梁京白分开,她直接头也不回地折返回房间里,一声不吭地关上门。
她更希望的是,自己重新落到那群人的手里。
因为她的自动折返,外面丹拓也就没有回避了,和梁京白继续谈完话,才走人。
梁京白在丹拓走人之后,也要进屋里。
一开始没能打开门,因为被黄清若从里面反锁了。
不过这里门不是那种带钥匙的锁头,门内只是搭扣罢了。
梁京白在外面用力拽了几下门,搭扣就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