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着她的内裤和内衣。
黄清若也认为这样为止差不多了。
梁京白站在床边、站在她的面前,盯着她的心口瞧了一会儿。
和他之前欣赏曼珠沙华差不多的眼神。
之所以说是“差不多”,而不是一样,是因为她很清楚他也在欣赏她颈间戴着的那颗佛珠。
约莫欣赏了半分钟,梁京白最后帮她将佛珠也摘下来,放在床头柜。
“谢谢六哥。”道了谢,黄清若准备下床前往洗浴间。
梁京白阻了她:“脚不冰?”
黄清若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赤脚。
直接踩在地板上,冰是不冰,凉确实有点凉。
复抬眼,黄清若问:“六哥是又打算抱我?”
“抱我进洗浴间?”黄清若朝梁京白伸出她的两条手臂。
梁京白并没有给她抱。
他将他脚上的家居拖鞋脱下来,推到她的脚边:“先穿我的。”
“去洗澡,别着凉。”梁京白叮嘱,走去打开了她房间里空调的制热功能。
黄清若套上了他的拖鞋。
他的拖鞋对她来讲偏大了。
黄清若完全是拖着走的。
梁京白停在她的卧室门口,关门前,他回头又交待一句:“牙也刷干净些。”
这一句,他语气里的嫌弃没能藏住。
黄清若在想,她其实没喝酒,她跟他讲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的气应该没有酒精的味道,他倒嫌弃上了。
少顷,黄清若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,梁京白已经折返她的卧室里等着她了。
带着看起来新鲜出锅的热腾腾的药。
黄清若还没有吹头发,头上包着裹着毛巾,顿时停在原地不动,说:“六哥应该等我喝完药再提醒我刷牙。”
梁京白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黄清若不想过去。
她的两条腿却不听她的使唤,还是执行了他下达的程序。
走到他面前之后,黄清若很自觉地想要自己端起药碗速战速决。
梁京白率先抬起她的下巴,亲上她。
他的吻密密的,他的唇和他的手指一样凉凉的,在她的唇上来回辗转。
黄清若睁着眼睛,怔忪。
一直到这个喝药前的糖都结束了,她才反应过来:他……在延迟满足她昨晚的要求?
梁京白也在这时,将她端起在她的眼前,示意她可以喝了。
黄清若的睫毛轻轻颤动,没有接过碗,注视他:“六哥不会说,我那是得寸进尺的坏毛病?”
“你不是希望我惯着?”梁京白戴着佛珠手串的左手伸到她的唇上,指腹揩过她柔软的唇瓣。
她的唇上哪有什么需要他揩掉的东西?唯一有可能的,就是方才他们接吻的时候,留下的少许水泽。黄清若微微抿一下唇:“听起来六哥像是被我强迫的。”
禁不住她的一直念叨,他才勉为其难满足她——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,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难搞。他都按照她的要求惯着她了,她还吹毛求疵。
可真的是她吹毛求疵吗?
黄清若在沉默中就着碗,喝光碗里的药。
“毛病越惯越多了。”梁京白淡淡评价她的吹毛求疵,在她喝完药的下一瞬,又亲上她。
吮了她唇瓣上所残留的中药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