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观来讲,黄清若或许就应该回答不同意,反抗他的强制性行为。
但主观上来讲,黄清若挺喜欢眼下他画出的这个图案。
虽然寓意非常地不吉利。
虽然在此之前,她从未想过要纹身。
沉默两秒后,黄清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向他提问:“六哥什么意思?”
“六哥既然会纹身,应该不会不清楚,一旦纹身,几乎是一辈子是事情。”据她所知,纹身不容易洗掉。
并且洗纹身对皮肤的伤害比纹身更要大很多。
故而总说纹身之前要考虑清楚。
尤其他准备给她纹身的位置,在她的胸口,皮肤较为娇嫩,同时属于一个人身体上比较特殊的敏感部位。
梁京白淡淡道:“不喜欢这个图案,就换一个你不会想要洗掉的图案。”
黄清若:“……”
重点在于图案吗?
重点明明在于为什么非得给她纹身?
她正要问,梁京白先一步说:“我的东西,要打上我的印记。”
等于解答了她尚未出口的疑虑。
而他出声的同时,他的指尖沿着曼珠沙华的轮廓,于她的皮肤缓缓地摩挲。
他的指尖太凉,黄清若轻颤着打了个激灵。
梁京白已然运针,刺穿她的皮肤,开始给她纹身。
沾染纹身水的针头在她皮肤上带来的刺激感又令黄清若轻颤。
“别动。”梁京白提醒,语气未带任何情绪。
有点像他正在给她针灸。
可纹身比她针灸更疼。
疼很多。
黄清若能够忍着疼不动,但无法不问他:“我什么时候成了六哥你的东西?”
他无疑又在羞辱她。
梁京白没看她,视线专注于他正在运针的她的胸口。
“想换种说法也可以。”他平平道,“我的人,要打上我的印记。”
黄清若的眼尾轻轻颤动:“……那请问,我是六哥的什么人?”
梁京白回答:“你拿我当什么人,你就是我的什么人。”
“……”第一个浮现在黄清若脑海中的是:她一直拿他当工具人。
她也如实地跟他透露过,他就是工具人。
在她下药睡了他之后。
在她跟他商量,陪她试,试到她不需要他为止。
他不还嘲讽地问过她,她拿他当什么了?
她是他的工具人,她自然也拿他当工具人。
于是黄清若又问:“工具人,也需要打上你的印记?”
“嗯。”虽然仅仅一个简单的单字音节,也能察觉出梁京白的声线比方才冷漠许多。
黄清若再好奇一件事:“管乐身上有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