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清若之前买来擦伤处的没用完的药膏。
药膏的作用显然没瞒过他,梁京白在端详片刻后,朝她的腿落过来视线。
四、五秒后,梁京白的视线上移,和她的双眸隔空对上。
空气悄寂得很。
黄清若好奇他心里怎么想的。
正常男人的心理,觉得这突显了他的能力?
黄清若出声搅散维持的悄寂:“六哥也跟我一起闻香,可能我明天早上起来,又得用到这管药。”
梁京白放下药膏,走上前来,将她放倒在她的单人床上。
她睡衣的扣子这才拢起来没多久,又被他一颗一颗地重新解开。
黄清若不甘被他单方面动作,她也要去脱他的衣服。
却被梁京白制止。
黄清若蹙眉:“六哥要一直穿着衣服?”
梁京白没理她的话,桎梏着她的手,俯身下来,落唇。
房间里开的空调很热,他的每一个吻都很凉。
反差至极。
事实证明,他带来的香,取代不了。
黄清若僵硬地死死捉住他的胳膊。
她的身体在抗拒他,但她嘴里的话又一次在怂恿他继续。
梁京白摸了摸她额角因为沁汗而潮潮的头发,黑色的眸子没有过多情绪的渲染,问:“你和谁这样的时候,发现自己会有应激反应的?”
黄清若:“……”
他整句话的重点,在于“谁”,而已经不是之前问她的“怎么发现的”。
说明他又自行猜到了上一个问题的答案,他笃定答案就是:她在和男人亲密期间发现的。
所以梁京白最新的问题变成,她曾经和谁也这样亲密过。
黄清若却并不意外被梁京白猜中。
从被梁京白猜中,她的问题的根源来自于当年的绑架,她便预料到,他很有可能也会猜到她怎么发现的。
毕竟她好几次都因为这样而和他进行不下去,梁京白又那么聪明。
黄清若早已意识到,在梁京白面前她需要守住的底线,就是隐瞒住,现在他所探究的问题:谁?哪个男人?
她身上的热度都因为他的提问而有所消退了。
不过由于黄清若心里有所准备,故而能做到平静。
何况梁京白并非第一次在和她亲热的时候突袭她询问。
有过他忽然提及“绑架事件”的经验,黄清若一再警醒过自己,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。
此时面对梁京白第二次的突袭询问,黄清若留给他的也并非沉默,而是平静地回答他:“我以前约的一个陌生男人。”
梁京白没有相信。
他的态度一点不冰冷,也一点不强势,是一点也不像他风格的一种温柔。
足以令她产生“眼前的人不是梁京白”的错觉的温柔。
他温柔地亲了亲她,声音很低很轻:“说实话。”
黄清若轻轻地说:“六哥不是知道我很贱?六哥不是也抓到我会到酒吧里约人?如果六哥不认为我讲的是实话,那我迷惑了,我在六哥眼里,究竟是个什么形象?”
她抚摸梁京白的眼皮、抚摸梁京白的眼角。
梁京白定定地注视她数秒,顺着她的话问:“以前什么时候约的?”
黄清若的耐心告罄:“六哥忘记你自己最早告诉我你是来干什么的?现在浪费时间和我聊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