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嫌碍事,伸手替他摘掉。
梁京白这时候打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黄清若瞬间被按倒在后座里,眼镜掉落车座底下。
她的两只脚还在车门外。
梁京白也站在车门外,但他的上半身也进来车内,伏于她的上方。
“作践成这样?”
他俯视着她,气息极具压迫。
纵使车内没开灯,车外也没太明亮的光源,他的面庞略微模糊,黄清若也能瞧见他清薄的眸子又黑又凉,全是漠然。
他怎么还口下留情了?从“贱”字,变成如今的“作践”。
然而,何来作践?
“我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欲望。”黄清若语调轻缓,如常地将寡廉鲜耻的话说出一种无辜感。
“在外面都敢乱吃药,”梁京白冷意盛盛,眸色随之又阴寒两分,左手扣上来她的脖子,稍稍用力。
凉意从他的指尖渗入她的皮肤。
黄清若如今非常确定,自己喜欢这种感觉。
尤其喜欢他腕间的佛珠摩擦在她颈间的血管。
他后面似乎还有话没讲完,停得有些突兀,黄清若不知道他没讲完的是什么内容。
只是她顺着他的话想了想:一个女人在外面乱吃那种药,神志不清,睡了谁都不一定,运气不好,可能还是好几个男人。
她当然尽可能地考虑到了安全性,否则她也不会让蒙汝菡陪她。
而且她的药是刚刚才吃的。
黄清若并没打算和他解释这些,毕竟他是在嘲讽她,又不是在关心她。
另外黄清若替他考虑道:“六哥如果不想我在外面找人间接地弄脏了你,你就别拒绝我。我身体的情况你很清楚。”
话落,她弓起腰背,手臂环住他,主动延续了方才的吻。
吸吮,换气,吞、咽。
直至他覆上来,黄清若才在一瞬间石化般的凝滞中意识到不对劲:药好像没起作用?
怎么回事?她不是吃了药?药效在哪里?
是啊,药效在哪里?从她吃药到现在,不短的时间了,好像都不见药效。
毕竟吃药和没吃药的经历都有过,黄清若分得清楚自己产生的渴望和药效加持欲念之间的不同。
一种完全出自她个人的心理,一种则激发人作为动物的本能的生理层面的需求。
梁京白自然也察觉到。
他按下暂停键,问:“不是说吃了药?”
“是吃了。”黄清若攥着他胸口的衣襟,“吃了两颗。”
梁京白问:“哪来的?”
黄清若说:“酒吧DJ给的。”
梁京白冷笑:“DJ告诉你是这种药?”
黄清若从他的冷笑中猜测,他估计在怀疑药是假的。
她觉得他的怀疑可能是对的。
方才吃药的时候,她其实看到药的样子很像维生素片,但她没在意,包括吞药的时候她也着急,跟猪八戒吞人参果差不离。
如今回忆起来……
只听梁京白又讥诮:“就没想过人家给你的万一是du品?你也不做确认,直接吃?”
黄清若:“……”
不是没可能。
彼时她确实没想那么多。
转念黄清若淡定地将账算在他的头上:“万一是du品,也该六哥为我被害负责。”
她大概激怒了梁京白,梁京白要从她身上起来。
“六哥,别停,”黄清若搂住他,“……求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