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清若还是解释了一句:“抱歉,六哥,我现在脑子不清醒。”
旋即黄清若才正式启动车子。
她随口问:“六哥既然今天一早要在霖梵寺做早课,昨晚在三叔公那里吃完年夜饭,就应该直接回霖梵寺,也不用现在摸黑起大早。”
凌晨四点多的路上车辆稀少,黄清若的车速很快。但不比昨晚她搭梁京白的车子前往三叔公家的前半段路时,梁京白所开得那般快。
两人非常通畅地来到霖梵寺的脚下。
黄清若看了眼时间,五点一刻。
天还没亮,霖梵寺灯火通明,灯光的效果还弄得特别好,仿佛整座寺院笼罩于佛光之中。
黄清若第一次见这副样子的霖梵寺。
她习惯性地要将车子停到停车场。
梁京白则给她指路。
黄清若立马猜到,他要先回他的单人僧寮。
她之前跟在小沙弥后面从单人僧寮那边走回来停车场,隐约还认得路。所以后面梁京白也没继续再提醒她该往哪里拐。
车子停在路边。
梁京白下车。
黄清若也跟着下车。
梁京白走进僧寮里,关上门,反锁。
黄清若被迫驻足于门外。
她敲门:“我还有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,六哥不会是想就让我在车里过?”
梁京白悄无声息,毫无反应。
黄清若裹紧外套坐在门口的台阶。
须臾,门重新打开。
黄清若转身。
梁京白换了身衣服,换成缦衣。
他走出来,关上门,穿好鞋子,没有管她,直接走人。
毋庸置疑,是要去霖梵寺里参加早课。
黄清若刚刚两只眼睛都盯着,他虽然关上了门,但并没有锁。
现在她去试了试,果然可以进去。
她松一口气。
她都做好准备,倘若他不把他的僧寮借给她睡觉,她就跟他到霖梵寺去,破坏他上早课。
不过……他僧寮里的床榻,真的太硬太难睡了……
黄清若囫囵一觉醒过来,七点不到。
醒来不仅仅是因为床榻硬,也还有因为屋里没窗帘,天光通过窗棂全透进来。
冬日的天光亮得不如夏日的早,尚且令人如此清醒,难以想象,梁京白夏天住在这里,是不是得五点就随着天光起床?
返璞归真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?
三叔公他们定的是八点在霖梵寺集合。她还能再休息会儿。
因为已经睡不着,且床榻太不舒服,黄清若还是起床洗漱了。
有过上次的经验,黄清若在洗浴间里精准又快速地找到一次性洗漱用品。
上次她见到两份,她用掉一份,剩一份。现在仍旧是两份,说明补过了。
洗漱出来,黄清若到厨房觅食。
冷锅冷灶,根本没东西,连冰箱都没有。
黄清若无功而返。
院子里那棵柿子树,现在也不见半颗柿子挂树上。
但黄清若因此想到柿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