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只剩他们两人,梁京白复开口:“我告诉过你,暴露自己重要的东西,很蠢。弱点,也是自己重要的东西。”
黄清若掀眼皮,对视上他清薄的双眸:“六哥之前追问我的情况,非逼着我告诉你的时候,怎么没记起这句话?”
梁京白说:“我在提醒你,到我这里为止,不要再暴露到其他人面前去。”
黄清若问:“你不是其他人?那你是我的什么人?凭什么你有特权可以知道?”
下一秒她露出恍然状:“噢,凭你是我哥?”
梁京白捡起刚刚被他丢在地上的那套衣服,要换走她手里的连衣裙。
黄清若后退,不给他换。
后退,再后退,黄清若直接在这里面对着他,脱掉她身上的这套衣服,穿上他要求的连衣裙。
如果算上之前她给自己擦完药的那次所套的长t恤,这是她多年来第二次穿裙子。
相比之下,长t恤不是真正的裙子,但她没穿内裤睡了整晚。现在她穿上真正的裙子,有穿内裤,反倒更自在些。
这条连衣裙非常地合身,尤其掐腰之处,完全贴合她的腰围,似乎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。
黄清若走近梁京白,两条手臂圈住他的脖子,牵扯嘴角:“没有白睡,六哥很了解我的尺码。”
梁京白毫无世俗欲望的神色,要捋开她的手臂。
黄清若箍紧:“我一直想问你,我十八岁的身体,和我现在二十五岁的身体,区别大吗?”
梁京白黑得泼不进其他颜色的眼睛,凝定在她的脸上,手上好像一时之间忘记捋她了。
“难道我问错了?”黄清若第一次和他谈论到细节,“你不可能没看见。我那时候,不是已经被扒光了。”
她的衣服,还是他重新帮她穿上的。虽然她不记得具体,好像电影抽帧一般,抽掉了短暂的记忆,恢复意识的时候,她穿着衣服,但是他带着她从旧工厂里跑出去的,也就毫无疑问,是他帮她重新穿上衣服的。
所以,他不可能什么都没看见。
黄清若现在问他这话,更像在羞辱她自己。
毕竟也只能羞辱她自己。他和她在那次绑架中所遭遇的事情,毫无关系,她无从记恨他。相反,她得感谢他。
梁京白的手继续动起来,成功地捋开她,并和她拉开距离。
他指着剩余的衣服:“再拿几套,收到你的房间里。后面参加家族流水宴,不要穿重样。”
吩咐完,梁京白自顾自上楼。
“不守岁?”黄清若问。
守岁也是梁晋东还在世时家里的传统。
她以为他现在就催促她换新衣服,是要她穿着新衣服一起守岁。
黄清若随手再取了两套衣服,也没管是裤装还是裙装,紧跟在梁京白的后面。
跟进梁京白的卧室,她轻车熟路地去到他的衣柜前,敞开他衣柜的门,将两套新衣服挂进他的衣柜里。
她发现她之前放进他衣柜的她的衣服,不见了,不知道被他清理到哪儿去。
现在梁京白也没有放任她侵占他的地盘,过来阻止她的行为。
黄清若抢不过他,不抢,转而坐到他的床上,拿出他准备的计生用品:“给我睡吧。六哥,今晚你再给我睡。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