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梁京白很懂得享受。他的清修生活估计并没有吃多少苦头。
“我允许你吃了?”梁京白的筷子钳制住她的筷子。
没允许,也不可能允许。正因为知道结果,黄清若才不去浪费时间征询他的意思,先自己动筷,打他个防不胜防。
她没理他,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,端过了整盘的炒三蔬,倒入她的白粥里,往嘴里扒拉了几口。
在她准备把萝卜腐竹煲也端过来时,她的腕骨被梁京白扣住了。
黄清若和他打商量:“你一个人又吃不完这么多?等下倒了也是浪费。”
梁京白漠然道:“倒了喂野狗。”
黄清若瞥过他的佛珠:“也不怕佛祖寒心。”
梁京白加重力道。
黄清若疼得不得不松手,最后又问一句:“我是野狗,我能不能吃?”
“野狗千千万,你是哪一只?”梁京白反诘,还把她面前装有三蔬的白粥端走。
黄清若阻止不及。
梁京白顺手就倒进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黄清若面无表情地将手中仅剩的一根筷子朝他丢过去,离开餐厅。
最终她还是到厨房里,用昨天剩下的食材,做了和昨天一样的菜品,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。
很难不猜测梁京白是故意的。之前两个佣人采购食材也没像这两天小气。他是今天待在半山别墅,无聊,才有空来刁难她。
一天就这么凑合过去了。
黄清若已经决定明天自己出门采购。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晚上梁京白却又来她的卧室。
这回他带来的不仅有针灸包,还有火罐。
黄清若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面对他了:“我不想做。”
梁京白置若罔闻:“脱。”
“我帮你打个电话找管乐过来,她会很愿意。”黄清若转身要离开房间。
梁京白拉回她,用最平淡的语气讲出最威慑的话:“别让我动手。”
黄清若心生郁气:“请问六哥,整个疗程究竟要做多少次?”
“七。”梁京白继续去准备针灸和火罐。
黄清若站着考虑了会儿,走过去脱掉上衣,趴到床上,两眼一闭,什么也不管了。
扎针她还是没感觉的,火罐扣到她后背之后,她才有些微的疼。
些微得可以忽略不计,并未妨碍到她睡觉。
倒也没睡多久,因为火罐没拔太久。
她是在梁京白把小罐子从她后背取下之后,自己醒过来的。
醒过来后,黄清若的第一反应是去照镜子。zx。r
她的后背全是印子,深浅不一,视觉观感可谓触目惊心。
梁京白颀长的身体忽然出现在镜子里。
黄清若条件反射地捂高胸口的衣服。
捕捉到她小动作的梁京白嘴角浮出一丝浅淡的讥嘲。
“二十四小时内不要洗澡。”他淡声提醒,指尖伸来她的后背。
每次给黄清若的感觉,他就是冷血动物,所以手才永远凉飕飕。
凉得但凡他触碰她,她必然得抖。
而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和他手指的游走,都好像,她的后背存在艺术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