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个反应快的,不但明白借刀杀人的道理,更是还打算逼迫皇后娘娘拿起屠刀。
钟皇后自是明白梁兰夷的小心思,但凭一个小丫头想要乱了她的方寸,还是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。
只是还没等钟皇后开口,姬梓昭心思念转,忙对皇后娘娘垂首道,“刚刚微臣匆忙见过那步摇一眼,摔得似乎并不严重,若找宫中能工巧匠修复,应该是不成问题的。”
钟皇后微微蹙眉。
这个时候谈修复,怕也是减不了钟芯宜的责罚。
这话若是其他人说,钟皇后自是不屑一顾。
但姬梓昭……
“戴嬷嬷,将那步摇拿过来给本宫瞧瞧。”
戴嬷嬷点了点头,忙走到梁兰夷的身边拿过了断成两半的步摇。
钟皇后拿起在眼前,仔细的端详着,忽然就是笑了。
她还纳闷,一个小小的知州之女,何德何能敢跑到她的面前闹事,原来是受到了高人的指点。
姬梓昭知道,皇后娘娘定是看出倪端了。
郸省知州,从五品,不得传召不得进宫。
退一万步讲,就算这位郸省知州有幸被传召进宫,也轮不到其女陪同左右。
姬梓昭瞧着梁兰夷的年纪应当跟她相仿,但在她的记忆里,从出生到现在,未曾听闻郸省知州立过什么功,能得皇上准许其携带家眷进宫赴宴。
既是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,又何来的先皇太后赠赐?
但姬梓昭对宫中物件不甚了解,故不能武断开口,只能借助皇后娘娘帮忙。
这也是为何,姬梓昭并没有阻止梁兰夷把事情闹到这里的原因。
梁兰夷见皇后娘娘脸色不定,心里也是没了底,忙磕头又道,“若非不是钟家姑娘策马撞了臣女,先皇太后的赠赐也不会受损,臣女只求皇后娘娘能给臣女一个公道!”
姬梓昭不紧不慢地开口道,“钟家姑娘纵马是不该,但钟家姑娘却并不曾撞过梁家姑娘,梁家姑娘何故要如此污蔑钟家姑娘?”
梁兰夷扭头怒视姬梓昭,“刚刚钟家大姑娘策马狂奔乃所有人亲眼所见,撞我在地也是不争的事实!你算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混淆是非!”
“若按梁家姑娘所说,钟家姑娘肆意在行宫纵马,那么马匹狂奔,冲力是极大,若不幸被马撞到,轻则扭伤淤青,重则骨折骨裂,但梁家姑娘一路走来,步履健稳,脚下生风,又哪里像是被马所撞?”
“你胡说!”
“微臣不才,乃太医院吏目,虽官职不大,却是经过重重擢考,受皇上亲封,若梁家姑娘不相信微臣所言也不妨,但请皇后娘娘随便传召太医前来,梁家姑娘究竟是否被马撞到一看便知。”
梁兰夷懵逼了。
钟芯宜惊呆了。
这是什么神助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