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他没上十八层,相反走进一处隐蔽且具有迷惑性的小门,顺着昏暗的楼梯走下去,一个足以塞下几百人的房间出现。两侧有数十个圆柱形的玻璃缸,每个里面都站着一个女人,衣着暴露,身材性感,正肆意地扭动着身躯。
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,后面是数十张赌桌。
堆叠如山的圆形筹码被轰然推倒,发出哗啦啦的响声,是金钱燃烧的声音。
祁湛坐在赌桌的一角,怀里坐着穿兔子装的美女,他嬉笑着把烟尽数喷洒在女郎脸上。
“呦,贺董来了。”
“楼下擂台开了没?”贺庭舟点着烟问。
祁湛看了眼手表,“开了,估计刚开第一局。”
贺庭舟点点头,转身往另一边的小门走,祁湛皱起眉头,推开身上的女人,追过去。
“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擂台了?”
“不是看,是我上。”
贺庭舟打开门往下走。
血腥味混合着汗液味扑鼻而来,还有股潮湿发霉的气味,亢奋的叫喊声震耳欲聋。
巨大的圆形场地,红色的擂台在正中央,观众席环绕擂台一周,个个都站起来嘶吼着呐喊,擂台上的选手不带任何保护措施,赤手空拳地打。
这样的比赛纯粹是满足人们的猎奇心。
人拥有了一定的财富,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得,生活失去了趣味,金钱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精神世界了。
便生出了阴暗扭曲的爱好,比如看人类像原始动物一样厮杀。
像极了古罗马的斗兽场。
贺庭舟绕过擂台走进一个小房间,摘掉手表戒指,打开衣柜换衣服。
祁湛拦住了他,“你什么情况,以前不是说再也不碰这个了吗?”
“你都说了是以前。”贺庭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自顾自地脱上衣。
祁湛知道一定是和温欲晚有关。
“你不怕被她知道?”
贺庭舟的表情明显一顿,像是想到了什么,扯了扯嘴角,“她不在乎。”
祁湛直接拿起手机开始录视频,“要赌吗?”
“随你。”
贺庭舟换好衣服往外走。
祁湛从心底是不想让贺庭舟再打擂台,以前在国外,因为这个可没少出事。
就当他这次是叛变了。
他一路跟着贺庭舟往外走,边走边录。
贺庭舟和裁判说了声,单手撑起来跳过高台,一跃而上。
他后腰上的纹身在聚光灯下变得清晰,祁湛刻意走到他身后录。
等到对手上场,贺庭舟就像从笼中释放的野兽,下了死手的打。
录了五分钟,祁湛害怕温欲晚承受能力太差,赶紧暂停给她发了过去。
又配了句话。
【你管不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