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温欲晚的大脑停滞了一瞬。
脖子上的那双手冰冷刺骨,扼制住她的喉咙,发了狠的收紧像是真的要和她同归于尽。
本就不稳固的木椅摇摇晃晃,毫无防备的温欲晚身子向后倾斜,从椅子上跌落,椅子砸在木地板上发出巨响。
苏宛白狰狞的面容像是从炼狱中爬出的恶鬼,怒瞪着挣扎的温欲晚,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“庭舟那么爱你,你敢这样对他!”
温欲晚没想到平常看上去柔弱不能自理的苏宛白,手劲这么大,脸色涨得通红,肺部的空气一点点减少。
窒息感让她说不出话来,用力拉扯着她的手腕,剧烈挣扎,手脚并用地反抗着。
守在门外的苏母听见里面传出的异响,赶忙打开门。
看见失了智的苏宛白正掐着温欲晚的脖子,她冲过去,从背后抱住苏宛白的腰,用力往后拖。
苏宛白一下松开了温欲晚,身子向后跌去,瘫坐在地板上。
温欲晚捂着脖子,猛烈地咳嗽,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不等她缓过神来,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。
“你要死就安安静静地去死,别拖我们下水!”
苏母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甩在苏宛白脸上,眼睛里迸射出火花,看苏宛白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女儿,更像是在看仇人。
苏宛白的脸瞬间肿起来,面颊上留下苏母的指甲刮痕,隐隐还在往外渗血。
她偏着头,散乱的长发凌乱地贴在唇角,阴恻恻地盯着苏母。
“你瞪什么?没用的东西!”
苏母不允许苏宛白顶撞她,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,旋即转身将温欲晚从地上扶起来,关心道,“温小姐你没事吧?”
“真是对不起,这个逆女有点失心疯了,你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。”苏母好声好气地道歉,搀扶着温欲晚语气温柔,“下楼喝点水缓缓吧。”
温欲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幕。
苏氏夫妇是高知分子,苏父苏母都是着名医科大学的博士,参加过不少国内外的研讨会,在各大知名的学术期刊上都发表过极具影响力的文章。
这样的家庭理应是相敬如宾,其乐融融的。
温欲晚扒开苏母的手,意味不明地看着她,“苏夫人我和苏小姐的事情还没说完,您先出去吧。”
苏母欲言又止,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苏宛白,思索了片刻,点点头,然后对苏宛白警告道,“你别给我没事找事。”
苏母不放心地又和温欲晚说了几句好话,才离开。
门关上,苏宛白笑了一声,“温欲晚看到我现在这样,你满意了?”
如果说之前温欲晚对苏宛白是抱有敌意和厌恶的,那现在就一丁点都没有了。
她站在苏宛白面前,像是胜利者在俯瞰失败者,居高临下的,“你过得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,也影响不到我的心情。”
苏宛白抬起头,猩红的眸子里尽是嫉妒和不甘,“温欲晚,凭什么老天爷这么眷顾你?”“事在人为,现在的结局都是你自己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