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贺先生早年间没有重视,等发病频率变高才让医生介入治疗,治愈的概率大大减小,加之他的工作性质,治疗的周期会拖得更长,所以还是比较危险的。”有关这方面的基础知识,温欲晚昨天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。
她沉默了一会说,“我有个办法,就是不知道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可不可行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以毒攻毒。”
闻言,韩芝芝的眼睛瞪大了一倍,错愕地说,“你打算怎么以毒攻毒?”
温欲晚深吸一口气,将她和宋靖的计划和盘托出,随后又补充道,“我可以肯定,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我的,要是我能在他情绪峰值达到顶端的时候解开他的心结,他是不是就会好起来?”
韩芝芝看着她,搅动咖啡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,眉心紧蹙,大脑飞速转动着。
过了几分钟,她脸色凝重地说,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,这是不提倡的,因为病患在失控状态下,极有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。”
“但以贺先生的个体症状来说,这说不定会是个办法,只是需要承担较大的风险。贺太太如果您相信我的话,请等我回去和赛琳医生商量过后再给您答复。”
能得到专业人员的帮忙自然是好的,她毕竟是个外行,万一出了差错,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,她承受不起。
她点点头表示愿意等待韩芝芝的消息,只希望她能快一点。
不多久司机到了,温欲晚和韩芝芝告别返回汀澜府。
事情有了进展和眉目,温欲晚躺在大床上,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这一觉睡得并不好。
梦里贺庭舟像只发了狂的野兽,猩红的双目让她害怕。
她从噩梦中惊醒,猛地一下坐起来,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。
整个睡衣都被汗水打湿了,她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,寂静的房间让她的心里空了一块。
窗外夕阳西下,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,云朵在霞光的照耀下,变成了金红色,洒落在镜面的高楼大厦上折射出血橙色。
她看着床头柜上贺庭舟的眼镜,眼眶不禁发酸。
前不久他才说过,以后做了噩梦就给他打电话。
她拿起手机,才发现手机已经耗尽电量自动关机了。
就好像她和贺庭舟,忽然之间又变回了陌生人。
漆黑的手机屏幕倒映出她憔悴的面庞,一滴泪垂直砸下去。
一直到陈姐来敲门她才回过神来。
“太太,您还好吗?晚饭做好了,您要吃吗?”
温欲晚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,随便抹了两把眼泪,朝着门外说,“陈姐我洗个澡就下去。”
洗完澡气色明显好了许多,不过表情依旧恹恹的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陈姐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,飞速地看了眼小口喝汤的温欲晚,问道,“太太今天是什么事了吗?”
温欲晚摇摇头,十分勉强地笑了笑,佯装轻松,“没什么,和贺庭舟吵架了而已,短时间内他估计不会回来。”
陈姐是个眼明心亮的,一眼就看穿温欲晚是在说谎。
不过她作为保姆也不好深究,只能点点头,岔开了话题。
“刚才去超市买菜的时候,听不少人都在讨论苏氏制药的事,好像是被政府查出问题了,估计要破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