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是温欲晚和温砚卿约好见面的日子。
温欲晚和贺庭舟从起床到吃早饭,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。
直到温欲晚穿着烟灰色的运动服下来,贺庭舟的情绪才有了明显的起伏。
色系相同的短袖加短裙,运动的面料很贴身,V型领口温欲晚只系了一颗扣子,那道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。
单肩挎着运动背包,弯下腰去穿鞋时,都能看见裙身下的黑色打底裤。
贺庭舟额前的神经一跳一跳的,拉住她,“去换裤子。”
温欲晚甩开他的手,穿好鞋,站在玄关处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“你不去,我就自己去。”
贺庭舟拿上一旁的球包,什么也没说,跟着她出了门。
车上,贺庭舟抽空在回复公司邮件,空气安静得可怕。
下了车,有专人上来拿走了贺庭舟手里的球包。
绿意盎然的草坪望不到边,温欲晚带上冰丝袖套,两人坐上球车先去会馆和温砚卿会合。
温欲晚一眼就看到温砚卿坐在中庭里的椅子上,手里端着香槟,看上去心情很不错。
下了车,温欲晚先走过去,踢了脚温砚卿翘着的二郎腿,“看样子,妈完全没影响到你啊。”
“死丫头,没大没小。”
温砚卿瞪了她一眼,看到她身后的贺庭舟,站起身,两人握了个手,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。
温欲晚和贺庭舟坐在他对面,温欲晚这才注意到,温砚卿旁边的椅子上放了个手机。
手机壳是非常可爱的小兔子。
她往会馆里面探了眼,温砚卿慢悠悠地开口,“在洗手间呢,别看了。”
服务人员给他们也上了香槟,温欲晚刚要喝,就被贺庭舟换成了橙汁,她瞥了他一眼,抿了口冰冰凉凉的橙汁。
“你什么情况?”
温砚卿从烟盒里拿出根烟递给贺庭舟,贺庭舟接过放在桌子上。
他自己咬在唇边,点燃吸了一口,勾唇笑道,“以你对你哥的了解,你猜猜呗。”
“在一起了?”温欲晚试探性地问。
“算是吧。”温砚卿垂下眼眸,回答得模棱两可。
温欲晚没耐心了,“什么叫算是吧?”
贺庭舟随意地划拉着手机,冷不丁地开口,“是包养。”
温砚卿没想到贺庭舟会这么直白。
他本来还在组织语言,想着该怎么给这个宝贝妹妹解释这种关系,现在直接被戳破了,他还有点难为情。
“是贺董这个意思。”
温欲晚打心底恶心这种关系,温瑞恒就是这样在外面包养女人,她生理性地反胃。
“哥,你怎么这样?”她摁着胸口,强忍住翻涌上来的呕吐感。
贺庭舟伸手替她抚了抚后背,向服务人员要了一杯热水,他端着强迫温欲晚喝下去几口。
温砚卿早就料到温欲晚会有这种反应,所以才叫贺庭舟一起过来。
一来是说苏氏制药的事,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好好安抚一下温欲晚。
过去的事不仅在温欲晚心中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,对于温砚卿同样也是。
他比温欲晚知道的更早,看到的东西更多。温瑞恒不会在温砚卿面前掩饰,从他十五岁开始,温瑞恒在带他出席酒会或者应酬时,都会光明正大地带着那些女伴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