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吃醋了,可以吗?”
贺庭舟说的认真,温欲晚听得心脏砰砰乱跳,移开视线,脸颊不知不觉晕上一层绯红,小声地喃了句,“不能不吃吗?”
“你说什么?”贺庭舟只看见女人的嘴唇一开一合,没听清她说的话。
“我说,不能不吃吗?”温欲晚飘忽的视线落在车窗外淡黄色的路灯上,音调拔高了几度,听着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。
贺庭舟偏硬的手掌上下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,云淡风轻地说,“你不吃,我就不吃。”
男人掌心里有薄薄的茧,蹭在她脸上发痒,她歪着头夹住他的手,不让他乱动,傲娇地说,“我天生就不爱吃醋。”
“好。”贺庭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松开了她,身子靠了回去。
脸颊被他摩挲得发热,她对司机说,“麻烦把空调温度调低点。”
回到汀澜府,贺庭舟去书房办公了。
生理期理应不该频繁洗澡,可她受不了身上的火锅味,把衣服换下来丢进脏衣篓里,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。
正吹着头发,贺庭舟端着碗进来。
把碗放下梳妆台上,眼神示意她先停了吹风机,噪音消失后,他才开口,“喝了。”
看着冒着热气的红棕色姜水,温欲晚不想喝。
昨天实在是疼,就算再不情愿也得为身体着想,今天除了腰还有点疼,几乎没什么感觉了。
好了伤疤忘了疼,说的就是她。
她小嘴一撅,坚定地摇摇头,“我今天已经不疼了,我不喝。”
关于这件事,贺庭舟做足了功课。
把网络上的理论知识和现实生活中秘书告诉他的实践结果完美结合。
得出一个结论。
如果之前都是正常的,忽然疼得厉害,大概是外界因素影响的,如果不及时调养,以后会落下根。
所以他根本不给温欲晚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半跪在地上,端着碗,舀起一勺姜水,放在嘴边吹了吹,递到她的红唇边,态度坚决,“必须喝。”
温欲晚本来就不喜欢吃甜食,红糖水还不是一般的甜,加上生姜的辛辣和苦涩,这汤的味道是出奇的难喝。
她手抓着凳子,往后挪了挪,满脸嫌弃的看着那碗堪比毒药的东西,“我都好了,不用喝了。”
“你下次还想疼吗?”贺庭舟眉心微蹙,冷声问道。
“我很少疼的,是前几天工作室有点忙,作息没调整好,又贪凉所以才疼的,以后不会了。”温欲晚知道贺庭舟是为了她好,她认真的解释。
“这事没得商量。”贺庭舟一只手抓住她椅子,用力一拉,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温欲晚连人带凳子拖了回来,重新把汤匙递过去,耐着性子哄着,“听话,喝了。”
温欲晚赌气似的站起身,双手抱着胸,坐在床边,小脸拧巴在一起,“很难喝,我不想喝嘛。”
明显软下来的嗓音是在撒娇,她知道贺庭舟最吃这套。
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是铁了心的不喝,他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,真是娶了个祖宗,放下碗坐在她旁边,“那我陪你喝行吗?”
他陪着喝有什么用啊,又不能替她分担这份苦涩。
温欲晚心里吐槽,摇摇头,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晃,明媚的小脸扬起来,月牙般的眼睛望着他,嘟着嘴说,“庭舟哥哥,我真的不想喝。”
一刹那间,贺庭舟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十岁的小姑娘,在祝他生日快乐。恍惚了片刻,回过神来,清晰的看见了温欲晚眼底的狡猾,他绷着脸说,“叫什么都没用,今天必须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