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荔释然地笑了,“晚晚,这次我是真的放下了。”
温欲晚看着她淡然的模样,张开双臂拥抱住她,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拍,“放下了就好,未来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。”
看见谢旻的时候她都没有想哭的感觉,这时候被温欲晚安慰,过往的那些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,她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。
“都怪你,搞得我想哭了。”沈荔又想哭又想笑,嗔怪地推了温欲晚一把。
顾琮听着沈荔哽咽的嗓音,强忍住想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,拿起一旁的纸巾递给她,生硬地说,“擦擦眼泪,妆都花了。”
沈荔赶忙仰起头,努力让眼泪倒流回去,用纸巾轻缓地擦拭眼眶下的泪水,生怕花妆。
她可不想让谢旻看见这一幕,吸了吸鼻子说,“我去洗手间补个妆。”
目送着沈荔离开,顾琮想跟上去,温欲晚拉住了他,摇摇头。
“你让她自己安静一会。”
顾琮的视线紧紧追随着沈荔离开的方向,温欲晚看着这一对痴男怨女,无奈地叹息一声。
手包里传出嗡嗡的震动声。
是贺庭舟打来的。
她从嘈杂的大厅里走出去,躲到一处僻静的地方,接通了电话。
“还在谢家?”
贺庭舟的声音听起来略显疲惫,周围的环境很安静。
温欲晚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,“对啊,不过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,应该很快就回去了。”
“事情顺利就好。到家以后给我发个消息。”贺庭舟不放心地嘱咐着。
温欲晚嗯了一声,两人都陷入了沉默,过了一会,她才开口,“你还在忙吗?”
“刚和合作方吃完饭,在酒店看文件,不算忙。”贺庭舟摘掉眼镜,揉了揉眉心,呼吸变得有些沉重,“晚晚,回去以后,如果不困的话,能不能打个视频?”
磁性的声音混杂着听筒里的电流声,像是裹挟着热浪,蒸的温欲晚耳尖发烫。
“再说吧。”
这个回答仿佛在贺庭舟的意料之中,他没纠缠不放,继续问道,“祁湛表现的如何?”
温欲晚抬头环视了一周,捂着听筒小声的说,“你和祁湛认识时间长,他那个人到底怎么样啊?”
贺庭舟停顿了一会。
他该怎么说?
人面兽心?披着羊皮的狼?还是人渣败类?
一大堆上不了台面的形容词在贺庭舟的嘴巴里转了一圈,最后他平静地说,“怎么突然问这个,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没有,就是觉得他好像和沈荔也挺般配的。”
贺庭舟握着钢笔的手猛地一顿,在文件上留下一团黑墨。
“别乱点鸳鸯谱了。”
温欲晚不服气,“我没有,你是没看到祁湛今天的样子,要说他没点意思,他就应该去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。”
对于颇有些单纯的温欲晚,贺庭舟酝酿了一会说道,“祁湛生长的环境影响,他很会演戏,你别被表象欺骗了。”
温欲晚从他的话里读出了暗含的意思,冷哼一声,“你家庭环境也挺复杂的,估计和他一样能演吧。”
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贺庭舟摸不清温欲晚的脑回路,嗓音有些冷的反问。
女人作起来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。
隔着手机看不见贺庭舟的脸,只能从声音判断他的情绪,偏冷的语调让温欲晚心里堵着口气。“你没听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?祁湛要是演技好,你也一样脱不了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