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琮得知今晚沈荔的男伴是祁湛,没说别的,只是央求温欲晚带他一起来。
温欲晚同意了。
两人前后脚从车上下来,吸引了不少人的瞩目。
温欲晚穿着抹胸绸缎的肉粉色长裙,波光粼粼的面料在灯光下像是流动的湖水,半扎马尾用一根鎏金玉簪固定住,胸前戴着那枚经过精雕细琢的水滴型蓝钻。
她自然地挽着顾琮的臂弯,两人正低声商量着什么,左侧就传来轻柔的女声。
“欲晚?”
温欲晚抬头看过去,对上苏宛白的眼睛。
苏家与谢家都是书香门第,算是故交,苏宛白出现在这也是情理之中。
苏宛白穿着克莱因蓝的礼服,标准的黑长直,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飞快地瞟过她身旁的顾琮,微微蹙眉,又舒展开来,像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经过上次的谈话,温欲晚可以肯定,贺庭舟和苏宛白没有一腿。
对于送上门来找不痛快的人,她向来是不会手软。
“宛白姐,好久不见。”
名媛圈里那套虚与委蛇温欲晚玩得透彻,她松开顾琮,走过去,亲昵地拉着苏宛白的胳膊,细长的狐狸眼眯起来,露出个明显的假笑。
苏宛白眼中闪过一抹错愕,顺势回握住她的手,微笑着问,“庭舟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?”
“宛白姐不知道吗?”温欲晚故作惊讶,眼睛瞪得大大的,皮笑肉不笑的说,“他去海市出差了啊,宛白姐和我老公关系这么好,他没告诉你吗?”
“啊…他好像说过了,估计是我这阵子忙,忘记了。”苏宛白唇角抽搐了一下,干笑了两声,来掩饰自己的难堪。
温欲晚内心控制不住的狂笑。
都是千年的狐狸,和她玩什么聊斋?
想当年她当恋爱博主,装绿茶泡男人的时候,苏宛白还跟在贺庭舟背后吃屁呢。
温欲晚做作的捂着嘴笑道,“那宛白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。”
苏宛白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,抿唇笑了笑。
走进宴会厅,温欲晚重新回到顾琮身边。
“她又恶心你了?”
顾琮从侍者盘中拿下两杯香槟,递给温欲晚一杯。
“这次恶心的是她,估计今晚回去都睡不好觉了。”温欲晚抿了口带着气泡的香槟,满脸的不屑。
“他们什么时候来?”顾琮打发掉几个想上来搭话的公子哥,低着头贴在温欲晚耳边问。
“他们打算来个闪亮登场,估计要压轴出场了。”
温欲晚话刚说完,就被几个千金名媛围住,都是以前的高中同学,她没法拒绝,如鱼得水地和她们玩塑料姐妹花那套。
……
车上。
沈荔坐在后排不安地望着窗外。
玻璃车窗上倒映出她精致的面庞。
她和温欲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。
温欲晚是辣妹是狐狸,而她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小野猫,对于不喜欢的人会露出利爪,喜欢的人就会翻出肚皮求摸摸。
一双丹凤眼细看之下有几分野性,穿着银灰色的鱼尾摆长裙,裙身缀满了钻石和羽毛,深V的设计露出一片雪白,若隐若现的沟壑令人浮想联翩。
祁湛看着女人裸露一半的后背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,拿出里面的宝格丽扇形项链,双手从她的背后绕过去。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唤回了沈荔游离的思绪,垂眸看到闪着光的项链,她正想转身说话,就被身后人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