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不等人,老天爷没给她八卦的机会。
小孩子的嬉笑声越来越近,她催促了几句就挂断电话,弯腰贴着墙往另后门的方向走。
天色渐暗,身上的黑色西装是最好的伪装,她从树林里钻出来,佯装出来散步的样子,缓步走向后门。
门口的保安大叔伸手把她拦下来,上下打量了她两眼,询问道,“小姑娘哪个病房的啊?”
温欲晚回忆着医生推门进来时,右上角露出的门牌,朝他甜甜一笑,“大叔我是二零六的,医院的饭不好吃,我想出去买点好吃的。”
这张漂亮又白净的小脸成功让保安大叔放下警惕,笑呵呵的说,“那登记一下吧,早点回来。”
温欲晚拿着笔在登记册上写下沈荔的名字,大摇大摆地走出医院。
她走到对面的咖啡厅,等了十几分钟,顾琮那辆磨砂黑的大G停在路边,她钻进后排,把身上的外套随意地丢在一旁,审视的目光在前排的两人身上轮转。
“你们俩什么情况?”
沈荔明显的刚从被窝里钻出来,顶着个鸡窝头,干笑了两声,“没什么情况啊,倒是你,怎么还玩特工这套?”
温欲晚白了眼沈荔,拍了拍顾琮的肩膀,“去贺氏集团。”
“你去你老公的公司,有必要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吗?”顾琮撇撇嘴吐槽,一脚油门,车子轰鸣着启动。
她本来是想去山庄的,估算着时间,说不定早就结束了,而且她现在这身装扮也不适合出现在山庄,唯一的办法就是贺氏集团堵贺庭舟。
正想着,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,看了眼备注,她直接关机了。
世界瞬间清静多了。
赶上晚高峰期,车子堵在路上,好半天才往前挪一点。
温欲晚凑到沈荔身边,揪着她的耳朵,“说说吧,你们俩什么情况?”
“说什么啊?朋友啊,和以前一样。”沈荔闪躲的眼神就差没在她脸上写上四个大字了。
我在撒谎。
“你当我是你呢?大脑少根弦。”
真是好闺蜜,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。
“你爱信不信。”沈荔哼了一声,视线不经意地掠过正在抽烟的顾琮,转头看向窗外。
温欲晚隐约能猜到点什么,她胳膊肘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,眯着眼睛看着顾琮,“她是女人不好意思说就算了,你不会敢做不敢当吧?”
顾琮把车窗全部放下来,单手搭在窗边,夏日海滩风的花衬衫穿在他身上,有几分桀骜不驯,晚风吹乱了他的短发,那副痞样莫名的性感。
“睡了。”
他说完,沈荔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温欲晚虽然做好心理准备了,但真从顾琮嘴里听到的时候,还是有一刹那的震惊。
其实也不意外。
他们三人算是从小一块长大,温欲晚小时候被管得挺严,沈荔和顾琮就自由多了。
初中的时候两人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炸了学校垃圾桶、把青蛙塞进老师的包里、甚至还在开全校批斗大会上时,当众掀了校长的假发。
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,大多都是顾琮和沈荔的手笔。沈荔爸妈被气得不轻,高中的时候就把她转校了,后来管她越来越严了,但她总能找到机会和顾琮出去胡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