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她故意反问。“因为我没回答你的那个问题。”他俯下身凝视着她,“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?”
温欲晚明亮的眸子震惊地看着他,再看看周围的环境,她不禁怀疑,这到底是不是祠堂?
她怎么感觉贺庭舟被夺舍了?
“我没放在心上,我们的婚姻一开始也不是冲着感情去的,我能理解你。”她表现得格外宽容大度,唇角弯了弯。
果然一年时间还是太短了,是他太心急了,等这件事处理完,他还是要去一趟新西兰。
这病治不好,温欲晚早晚会跟别人跑了。
他不想解释太多,嘴巴上说不出爱,用行动表现就行。
等佣人拿来东西,贺庭舟熟练地处理着,水温的确不高,却还是起了两个小水泡,抹了药膏,温欲晚除了感觉皮肤有点烧,也不怎么疼。
贺云廷一家出来,温欲晚和贺庭舟往里面走。
“庭舟,你过来,我和你说几句话。”贺云廷意味深长地看着贺庭舟,转身往祠堂后面走。
“你在这等我会。”贺庭舟安顿好温欲晚,跟着贺云廷出去。
温欲晚经历了这一天的事,她不会再乖乖等着了,等贺庭舟走出去了,她蹑手蹑脚地跟上去,两人就在后门外站定。
她弯下腰躲在墙壁后面竖起耳朵听。
“爷爷的遗嘱在哪?”贺云廷语气不善地问。
“大哥很喜欢明知故问?”贺庭舟嗤笑道。
看着他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,贺云廷急火攻心,这两天他派人找到了给老爷子立遗嘱的律师,但那个律师死活不肯吐口,非说遗嘱在银行的保险柜里,时间没到,他也无权拿出来。
结果之后就有人告诉他,那个律师前一天去过贺氏集团,因此他断定是贺庭舟抢先了。
“楚叔是公证人,你别想着篡改遗嘱。”贺云廷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大哥,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单纯。”贺庭舟单手插兜站在原地,扬唇懒懒道,“是人就会有弱点,你以为楚牧会为了一个死掉的人坚守原则吗?”
“贺庭舟!”贺云廷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,晦涩不明地说,“你的弱点呢?是不是温欲晚?”
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,“大哥要是敢,大可以试试,等到了那一天,你自然会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弱点,不过……”
“或许在你知道结果以前,你的宝贝儿子就先一步没命了。”
“你敢动奕安!”贺云廷下垂的双拳紧握,咯咯作响。
“大哥应该最了解我了,我没有什么不敢的。”他往前走了一步,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,“不然,咱们怎么会没了父母呢?”
贺云廷感觉后背上爬了条冰冷的毒蛇,正吐着红信子,紧盯着他。
只要他稍不留神,就会被一击毙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