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欲晚,你要是主动招惹我,我可没什么定力。”贺庭舟捏住她的手腕,身体往前压了点,半眯着眸子注视着她。一句话让温欲晚收起了所有好奇心,甩开他的手,提着帆布包离开了换衣间。
看她出去了,贺庭舟掀起衣服,抚摸着那块纹身。
设计立体的翅膀不过是为了掩盖皮肤上的那丑陋的伤痕而已。
……
车子抵达山庄时,之前空荡荡的停车场现在已经被挂着各地牌照的豪车给塞满了。
看样子旁系的人都到了。
贺老爷子有两个弟弟,前几年都相继过世了。
他们平均都有三四个孩子,之后成家立业,更是子孙满堂。
管家周叔一直在门口等着,看见贺庭舟和温欲晚,恭敬地迎上来,挥挥手让佣人接过贺庭舟手里的行李。
“二少爷,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到正厅了,就差您了。”
贺庭舟微微颔首,抬起臂弯看向一旁的女人。
温欲晚顺势挽上他,两人携手往大厅的方向走去。
离着大厅还有几步时,就能听见里面哀伤的抽泣声。
两人一走进去就引来众人的瞩目。
温欲晚打眼扫过去,长桌两侧足足有二十几号人,婚礼的时候她基本都见过,但大多都叫不上名字。
贺云廷一家坐在右侧上座,她和贺奕安对了个眼神,彼此微笑了一下,算是打过招呼。
贺庭舟带着温欲晚坐在贺云廷的对面。
“咳…现在人都来齐了,”贺云廷清了清嗓子,起身讲话,“按照贺家的规矩,今夜大家以家庭为单位需要轮流守夜,女人小孩只需守一个小时即可,具体的时间安排会由周管家通知各位。”
“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。”
话音刚落,坐在贺云廷下方的男人嗤笑了一声,“大爷爷不在了,现在贺家到底是云廷哥说了算呢?还是庭舟说了算啊?”
说话的人是三房的,他和贺云廷是同辈,是西南分公司的负责人,这两年业绩做得很好,算是旁系亲属里最得势的了。
温欲晚观察着贺庭舟的表情。
他从走进正厅就没说过一句话,表情冷淡疏离,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。
“小五!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。”贺云廷厉声呵斥,余光掠过贺庭舟,带着明显的试探。
被叫小五的男人很不服气,一拍桌子站起来,“我是贺家人,这怎么和我没关系?”
当着众人的面就如此让贺云廷下不来台,他也有些沉不住气,“至少现在,我是老爷子的长孙,注意你和我说话的态度!”
另外一个卷发男也站了起来,毫不客气地开口,“贺云廷,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?老爷子在的时候给你三份薄面,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?”
“你们三房的人是想集体造反吗?”贺云廷年纪不小了,被两人集火攻击,脸色铁青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小五和卷发男飞速的对视一眼,鄙夷地笑着说,“贺云廷,就算我们造反又如何?老爷子不在了,现在要改朝换代,贺氏的资源也该重新整合了。”
说罢,小五看向对面二房的人,开口便是讥讽,“像他们这种能力低下的人,凭什么拿着集团的分红混吃等死?”
二房的人被当面羞辱,哪还能忍得了,哗啦啦站起来一排人,脸红脖子粗地反驳他。
局势逐渐变得混乱,唯有贺庭舟处变不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