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时间,她关掉电视,一边玩手机一边慢悠悠地往楼上走。回到卧室她直奔着浴室。
浴缸里的水贺庭舟都放好了,还很懂事地给她丢了浴球进去。
温欲晚平常有随手乱放的习惯,洗发膏和沐浴露常常都是东一瓶西一瓶,她东西又多经常人已经舒舒服服地泡进浴缸里了,才发现要用的东西都不在手边。
她又不喜欢让保姆收拾自己的卧室,她总觉得那样就没有隐私了。
所以除去特别的吩咐,陈姐是不会进主卧的。
但只要她和贺庭舟生活在一起,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,那男人好像有强迫症一样,把她所有的洗护用品都按照品牌和香味做了分类。
规规整整地码在柜子里,在她洗澡前都会给她拿出来放好。
温欲晚把脚踝包裹好后,泡在浴缸里目光掠过台面上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时,她脑海里蹦出四个大字。
爹系男友。
哦不,爹系老公。
这么一想,她这个便宜老公的用处还挺多,至少很细心,勉强能给他加几分。
洗完澡浑身都通畅了,她穿着浴袍出来,看见在阳台上抽烟打电话的男人。
阳台上没开灯,他侧身倚在栏杆上,背后是整座城市的夜景,他立体的五官将璀璨的光线分割开来,光影错落,深邃的眉眼被映衬得愈发清冷。
不得不说这个画面还是很养眼的。
温欲晚打开阳台门,贺庭舟正在打电话,看见走进来的温欲晚,他将指尖只吸了一半的香烟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。
“我想喝热牛奶。”她转身坐在阳台的圆形吊椅上,手里拿着毛巾揉搓着半干的长发,很自然地对贺庭舟发号施令。
贺庭舟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外走。
温欲晚看着他的背影,有些出神。
好像结婚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,只要温欲晚提的要求,他都会满足,而且没有半句怨言。
无论是物质上还是其他。
等她回过神的时候,贺庭舟已经把热牛奶放在她面前的小圆桌上了,他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,轻声提醒温欲晚。
“有点烫,慢点喝,喝完就睡觉。”
叮嘱完他就往外走,温欲晚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牛奶,她鬼使神差地拉住了贺庭舟的手腕。
贺庭舟回头看她,神色淡淡的,“还要什么?”
温欲晚对上他漆黑的瞳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拽住他,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本能地驱使着她这么去做了。
她低头盯着自己白嫩的脚尖,理了理杂乱的思绪。
或许是贺庭舟的温柔太过了,让她产生了某种情绪上的依赖。
这种感情不应该在他们之间存在。
她缓缓松开了贺庭舟的手腕,摇摇头,敛起眼底那不易察觉的失落,抬起小脸笑着说,“没什么,你去忙吧。”
贺庭舟看了她一会,没发现什么异常,出于保险起见,他本来还想再问几句,电话那头的人忽然说了些比较敏感的话题,他瞟了眼温欲晚,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