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贺庭舟咬住温欲晚脚踝的那一刻。
温欲晚就觉得他疯了。
男人的唇带着丝丝凉意,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电流蹿过,沿着血管迅速向上攀爬,她忍不住的浑身一抖。
他的牙齿轻轻地合拢,碾磨过她细嫩的肌肤,软滑的舌尖飞快掠过,像是带着火苗,灼烧着那块皮肤,惹得她攥紧了沙发扶手。
四目相对,温欲晚满脸错愕。
瓷白的面颊不知何时浮上一层绯红,她觉得羞耻的要命,再回想苏宛白离开之前给她展示的牙印,心底涌上一股无名火。
“你属狗的?”她脸上的羞赧烟消云散,上挑的眸子蕴藏着怒意,不留情面的骂道“刚咬完别人胸口,又来啃我的脚,贺庭舟你变态啊?”
贺庭舟似是不在意女人的怒骂,托着她的小脚,侧过来去看脚后跟的伤势。
果真是蹭掉了一大块皮肉,鲜血淋漓的。
现在天气热,不及时处理就会发炎,到时候会更疼。
他这小老婆娇气的要命,到时候的哭声还不得把房顶都给掀了。
“我先给你消毒。”贺庭舟站起身去办公桌后面的柜子里找医药箱。
温欲晚满头问号。
她才不要让贺庭舟帮忙,就算是爬,她今天也要自己爬去医院。
趁着贺庭舟背对着她,她强忍着脚上的疼痛,动作轻缓地,刚要撑着扶手站起来,幽幽的男声就钻进她耳朵里。
“温欲晚,你觉得我需要多久能把你抓回来?”
靠。
这老登背后长眼睛了?
温欲晚撇着嘴嘟嘟囔囔的骂着,身体却很诚实的重新坐回沙发上。
以她现在的行动速度,不出十步就会被他扛回来,这还是在公司里,万一被别人看到了,她的脸就没地搁了。
贺庭舟一只手拿着两瓶矿泉水,另一只手提着医药箱。
温欲晚既然已经想通了,也就没闹别扭了,大喇喇的把腿搭在玻璃茶几上,单手撑着额角,懒洋洋的看着他。
活像个等待奴才伺候的太上皇。
贺庭舟半蹲在地上,拿过一旁的垃圾桶,拧开一瓶矿泉水,抬眸看了眼满脸傲娇的温欲晚,抿唇道,“会疼,忍一下。”
温欲晚虽然身体上没法反抗贺庭舟,可她的嘴没受伤,依旧活力满满。
“这话听着带点颜色,贺董是不是刚和宛白姐说过啊?”
“你猜。”
贺庭舟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,温欲晚蹭的一下坐直身子,瞪着眼,“我猜个屁……唔…”
话还没说完,贺庭舟就给她嘴巴里塞了块手帕,“咬着。”
他低下头,把垃圾桶放在温欲晚脚下,矿泉水浇在她的伤口上。
温欲晚的嘴巴被手帕堵着,喊不出声,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,她小脸煞白,牙齿死死地咬着手帕,以此分散疼痛感。冲洗过后,贺庭舟拿着棉签蘸着消毒酒精,动作轻柔的擦拭在她伤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