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呆愣的模样格外可爱,潋滟的狐狸眼里没了平常的狡猾,朦朦胧胧的,像是飘散着一层水雾,绯色唇瓣轻抿着。贺庭舟把放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后颈。
温欲晚这才回过神来,眼神清明了许多,她看到男人正盯着她的嘴唇发呆。
后颈上强势的大手不容忽视,她心头一紧。
这男人真要亲了。
气氛都烘托到这了,再不亲可不礼貌了。
反正他们是夫妻,没感情也可以亲小嘴,再说了她还没亲过呢。
贺庭舟长得帅,她也不亏。
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温欲晚心里都快写出小剧本了。
贺庭舟当然不知道女人再想什么。
他只知道他有点按捺不住细胞里沸腾的因子了。
近在咫尺的红唇,他仰头靠过去,温欲晚闭上眼睛。
一秒、两秒、三秒。
想象中的事没发生。
温欲晚睁开眼,碰巧看到贺庭舟撤了回去。
她脑瓜子嗡的一下。
不会吧?这男人已经不行到这个地步了?
她刚要说话,男人的手就抚上她的唇。
略带薄茧的指腹用了点力,摩挲得她唇瓣更鲜艳,他眼神晦暗不明,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“不早了,睡觉去吧。”
温欲晚尴尬的快要抠出三室一厅了,她在内心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自作多情了。
由此她也得出一个结论。
贺庭舟是真的不行。
她皮笑肉不笑的从他腿上下来,往门口走去,关门前,她留了一道门缝,只露出她的头,笑眯眯的说,“贺先生,抽空去看看男科吧。”
说完,她脚底抹油般的溜了,书房的门被她关得震天响。
看着紧闭的房门。
贺庭舟靠在真皮座椅上,双腿肆意的伸展开,从抽屉里拿出包烟,磕出一根咬在唇边,大拇指擦过火石,青蓝色的烟雾点燃烟头。
猩红的火苗左右摇晃,倒映出他眼底猩红,深吸一口,隔着那缕腾升的烟雾,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大火中。
凄厉的哭喊,绝望的求救。
烟雾缭绕下的眉眼逐渐模糊,眼神愈发阴冷。
她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,而他是阴暗潮湿处野蛮生长的怪物。
舍不得,也不忍心,更害怕她窥见他内心的黑暗。
……
温欲晚回到卧室就把自己甩在大床上。
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蚕蛹,从左边滚到右边,又从右边滚到左边。
想不通,根本想不通。
她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,拨通了她唯一异性好友的电话。
顾琮刚接通,就听见电话里的女人问出了一句把他雷到外焦里嫩的话。
“男人是不是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