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欲晚醒来的时候,身边早已冰凉一片。
她伸了个懒腰,揉了揉凌乱的长发,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。
站在镜子前,发现额头上反着光,几缕头发黏在上面。
凑近看了看,伸出手摸了摸,黏糊糊的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
她有些嫌恶的撇撇嘴,拿纸擦掉了不明液体。
低下头,伸手去拿牙刷,上面不知何时已经挤好了牙膏,形状很完美,尾端还翘起来一点,就像电视里广告展示的那样。
牙杯里的水也是温热的。
她懵了一瞬。
陈姐是不会进她房间的,这些事除了贺庭舟没人会去做。
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。
她面无表情的拿起牙杯将温水倒掉,把挤好牙膏的牙刷丢在垃圾桶里。
重新找陈姐要了新的,才开始洗漱。
她没那么容易感动,也不想发散思维去想贺庭舟的用意。
温欲晚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,当初她可是恋爱博主兼任旅行博主,在网络上还有几百万粉丝。
那时候,她立志要把各个国家的男人都谈一次。
美其名曰——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。
没想到,她的宏伟蓝图才开始不久,就成了已婚少女。
洗漱完,温欲晚下楼吃早饭。
陈姐看见温欲晚下来,快步走到她面前,有点懊恼的开口,“太太,昨天先生嘱咐过我,让我给您上药膏,结果我给忘了,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药膏?”温欲晚咬了口三明治,面带疑惑。
陈姐递上一杯咖啡,“是啊,先生说昨天您的额头磕着了,就因为我忘了,最后还是先生给您抹的。”
贺庭舟给她抹的药?
难怪额头上黏糊糊的,原来是药膏。
这事早就被温欲晚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一个小红印而已,就算不擦药过两天也就消下去了,她还没那么矫情。
温欲晚没放在心上,随意的摆摆手,“没事的陈姐,是他太大惊小怪了。”
陈姐看温欲晚额头上的红印已经消下去了,也就去忙别的活了。
温欲晚悠哉的吃着早餐喝着咖啡,脑海里回想着贺庭舟给她上药的事,思绪慢慢跑偏,这才想起来还有件重要的事。
她赶紧拨通贺庭舟的电话。
贺庭舟接的挺快,那边安安静静的,隐约能听见机械的女声提示音,像是在机场。
“那张副卡,你补办了吗?”
钱财乃是大事,这可马虎不得,要是被别人捡走了,没密码没上限的银行卡,岂不是要被刷爆了。
这属于两人的共同财产,温欲晚担心的很。
“补办了,新的卡在客厅茶几上,密码是你的生日。”
贺庭舟坐在机场的贵宾休息室,双腿交叠,左手拿着手机,右手在平板电脑上修改着文件,镜片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条款。“那就行。”温欲晚喝了口咖啡,停顿了一会,看贺庭舟没挂电话,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,“又去出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