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欲晚穿着真丝睡裙从楼上走下来,深蓝色衬得她肌肤瓷白,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来,有几缕碎发在耳边,慵懒随性。她窝在沙发里,拿着叉子吃水果。
陈姐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,缓缓开口,“太太,您不回家,贺先生也不回家,这样下去,日子没法过的。”
温欲晚咔嚓咔嚓的咬着饱含水分的香梨,嘴边还沾染着乳白色的酸奶,“陈姐你放心,我和贺庭舟的婚姻是最坚不可摧的,这日子怎么都能过下去的。”
陈姐虽然不常上网,可关于温欲晚的那些风言风语她也多少听过一些,如今再听温欲晚这话,她心里挺多疑问。
“太太,您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
温欲晚擦了擦嘴,拿起遥控器,打开电视,慢悠悠的回答,“陈姐,别人的婚姻是靠爱情,可爱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,说变质就变质。”
“我和贺庭舟的婚姻是靠利益,是那些真金白银的票子堆砌起来的,离婚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,所以我们不会离婚。”
陈姐被温欲晚说的哑口无言。
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,人生过了半辈子,她心里很清楚温欲晚的话虽然不好听,却句句属实。
她叹息一声,转身去给温欲晚收拾行李。
温欲晚随便摁着电视频道,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现在我所在的位置是朗逸山庄,京城众多知名企业的老板也都在此相聚,本次酒会主要围绕着政府新颁发的优惠政策展开……”
记者口若悬河的说着,背景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,镜头定格的位置很微妙。
不偏不倚的正好拍到了贺庭舟。
他不管站在哪,似乎都是人群的焦点。
他身形颀长,宽肩窄腰,天生的衣架子,高定西装熨烫妥帖,包裹出他肌肉线条完美的身材,手里端着酒杯,他扶了下金丝边眼镜,每一寸都散发着寡冷的禁欲气息。
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,同色系的晚礼服,披肩发,温柔婉约的脸蛋,笑得大方得体。
两人站在一起还挺般配。
温欲晚看了几秒,心里没什么波动,换了台,去看综艺了。
看得正尽兴,电话就响了。
她接起来,懒懒的应了一声,“妈。”
文月华听着温欲晚的声音就一肚子火气,“温欲晚!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,你要是再惹那些花边新闻出来,你的卡这辈子都别想解冻了。”
“无所谓啊,反正我可以刷贺庭舟的。”
她这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,当妈的太了解了,小时候明明挺乖巧的,后面不知道怎么了,像是变了个人,处处和她对着干。
体重不超过五十,反骨就有四十公斤。
好不容易结婚了,想着她能安分点,没想到更是无法无天了。
文月华也舍不得骂,毕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,她深呼吸着,晓之以情动之以理。
“晚晚,你现在结婚了,不能那么任性,贺庭舟比你大,他让着你,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啊。你看看你那新闻,今天包养男明星,明天举办男模派对,你这让人家贺家怎么想?”
温欲晚把手机随手撂在桌子上,这些话她听得烦躁,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。
等着电话里没声音了,温欲晚才开口,“他是我老公,他都不在意,你们就别瞎操心了。”
“你这孩子!人家不说不代表人家不在意!”文月华真想穿过手机狠狠的敲两下温欲晚的头,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空的。
温欲晚实在懒得和文月华费口舌,直言道,“他肯定不在意,因为他正忙着和他的小青梅参加酒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