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辰安能够明确的感知到自己不太清醒,除了能够看到阮音宁,听到阮音宁说的话。
其他人说的话,谢辰安便只能听见一些零零碎碎的一字或一句,根本便听不全他们在说些什么。
精神麻木,五感也在逐渐的退化。
那天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老王妃在他耳边说着什么,但是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,想说话,但好像又忘记了该怎么开口说话。
如今重活一世,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的对阮音宁,不管是谁阻拦在他们的面前。
也不管因为什么,谢辰安都会给足阮音宁任何的一切,发生了任何事都会告知于她,告知她真正的原因。
便算是阮音宁吃醋了,便算阮音宁生气了。
不过也便需要花点时间哄一哄,挨顿骂罢了。
谢辰安想通了许多,毕竟这次是系统给的第二次机会,谁又会在同一段感情当中跌倒第二次呢?
阮音宁在房中思考着今日察觉的异样,她白日里好似见到在谢辰安有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,在他的眸底迅速掠过。
她反倒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所产生的的幻觉。
阮音宁从袖子里拿出仅剩的栗子,逐渐失了神。
想到从前和谢瑾之度过的无数个千秋,无数个日夜。
她便不禁红了眼眶。
要说从前她的心性是知足常乐,就是平淡的与心悦之人共度一生。
她从前不知晓什么叫知足。
觉得知足不如擅忘能乐。
将那些不开心的,不乐意的尽数遗忘。
和自己心悦之人一起,寻找着愉悦。
如今她知晓了,擅忘不过是欺瞒自己来求得安乐日子。
从前她以为自己能够忘掉有关鸣月的一切,以为只需要遗忘,她便不复存在,也将离开她和谢瑾之的身边。
但总归,是她将人想的都太过善良了。
谢辰安今日寅时便醒了,不像昨日睡到日上三竿,还需阮音宁亲自来叫醒。
这也是昨日夜晚赌输了的惩罚。
由于他原本便是出生在帝王家,从未砍过柴,也从未亲自开灶做食。
即使脑海中浮现着谢辰安熟练动作的记忆,他还是需要提前到厨房先行尝试一番。
约莫是过了两个时辰,谢辰安才勉强做出了回忆中的味道。
屋外的鸡开始打鸣,阮音宁也从睡梦中惊醒。
她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,其实还有一股被吵醒之后的脾气。
由于实在太迷糊,循着味道找来,却没有分清便端起了那碗放了鸡蛋的面。
谢辰安发现之后马上便把那碗放着鸡蛋的面抢了过来,还没给阮音宁发脾气的机会。
他便把另外一碗递到了阮音宁的手上,解释道:“阿妹不是从不吃鸡蛋吗?这碗才是没放鸡蛋的。”
越来越关注细节的谢辰安,让阮音宁觉得倍感奇怪,虽然之前的事情谢辰安也对她很好。
但是唯一不对劲的便是谢辰安从来都不会做到这么细心。
比如栗子也不会主动的去剥,还有谢辰安也不会那么有耐心的还专门没在面中放鸡蛋。
以前别说剥栗子了,便算是在家中没了任何东西,谢辰安也不会专门去上集市。
这些疑问瞬间便让阮音宁从困意中瞬间清醒,再一次开始怀疑谢辰安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俯身了。
她双手在谢辰安的身上到处乱摸,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被附身的证据。
当阮音宁的手游过谢辰安的脖颈时,他下意识地便躲开了。
这时的阮音宁好像捕捉到了有趣之事,欣喜地喊出了声:“阿兄你这是怕痒吗?”
“我记得阿兄之前好像也不怕痒的啊。”
即使是知道了谢辰安怕痒,阮音宁还是一直在故意挠着他脖子。
以前那是谢辰安不怕痒,如今是谢瑾之,或许谢辰安的身体的确是不怕。
但是只要他想到自己和阮音宁是一世夫妻,阮音宁无论摸到哪里,谢辰安都会觉得非常的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