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。
阮音宁前几日秋游外出赏枫后,偶感风寒,久治不愈。
晋王府内人心惶惶,生怕触了王爷的霉头。
整个盛京城谁不知晋王宠王妃阮音宁,宠的如珠似宝。
芳心院。
身穿玄色锦袍的男人守在病榻前,盯着女人小巧柔弱,尽显苍白的脸。
又急又怒:“宁儿为何还不醒?”
屏风外七八个大夫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,纷纷下跪,人人自危。
“我等无用,请王爷恕罪!”
谢瑾之剑眉冷蹙,将手边的茶壶狠狠朝屏风砸过去。
“一群废物,滚!”
大夫们连忙退出去。
谢瑾之握紧阮音宁的手,一向尊贵疏离脸上写满焦急,在她病榻前守了整整一晚。
翌日辰时,阮音宁方转醒。
谢瑾之双眼都熬红了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。
“宁儿!你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……”
阮音宁拍拍他的肩,虚弱的开口:“瑾之,我没事了。”
谢瑾之还是不放心,胡乱在她脸颊上亲吻着,语气里满是后怕:“下次不准再生病了,否则本王的命也要叫你拿去了。”
阮音宁伸手轻按住他的嘴:“别说胡话。”
见男人满脸疲惫,她又心疼地道:“这几日想必你也没有好好休息,快去歇息吧。”
谢瑾之非要先让大夫进来,再给阮音宁把脉,确定真的无大碍后。
他才终于离开。
侍女们鱼贯而入,王妃虽醒了,但她们伺候的更加小心。
生怕哪里疏忽,谢瑾之便不会饶了自己。
“王妃,王爷待您真好,奴婢从未见过有哪位王室权贵像王爷这般如此心疼夫人的,您昏迷了三日,他便守了三日。”
“您再不醒,那几位大夫性命都堪忧了。”
“不过这风寒也奇怪,大夫把脉都说没问题,可您就是醒不过来。”
三个贴身侍女一边伺候着阮音宁洗漱,一边交谈着。
阮音宁苍白的一笑,并没有说话。
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,自己醒不过来的原因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