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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心不说,可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刺痛,知道今天不交待点什么,是过不去了。
“去年十月份,我妹夫胡大勇,托我买了一批质量不合格的雷管,后来长兴煤矿就发生了矿难。”
麻三眼珠子转了转说道。
他十分狡猾,说出来的这事儿,牵涉很广,却又没有真凭实据。
如果陈言真敢抖落出去,不用他麻三出手,自然会有人来杀人灭口。
“胡大勇是谁?”陈言眯了一下眼睛。
“长兴煤矿护矿队的队长。”
“兄弟,我一看你就是个狠角色,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是身上背了案子吧?我麻三在这边,有几分薄面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麻三眼中透露出狐狸一般的狡猾,打量着陈言。
他从对方身上,闻到了一丝血腥味,只有手上沾过人命的人,身上才会有这种血腥味。
联想到陈言的狠辣,他认为这是一个犯了命案,跑来避风头的亡命徒。
像这样人,在这边有不少,因为这里是山区,黑煤矿众多,不少通缉犯,都藏在矿井里面,警察根本就找不到。
“你走吧。”
陈言站起身说道。
麻三在他眼里,只是个小角色,这个人或许会有用,但他还没想好怎么用。
“兄弟,够敞亮,我认你这个朋友。”
麻三一脸喜色地爬起来。
如今各个黑煤矿之间,私下斗得很厉害,煤老板们都很需要敢沾血的亡命徒。
麻三把陈言当成了可居的奇货,对他态度自然有所改变。
“赶紧滚!”陈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麻三不敢再啰嗦,推开院子门,一瘸一拐地离开。
顾冰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,皱着秀眉问道:“他明显知道矿难内情,你怎么就放他走了?”“顾局,这种小角色,知道的东西有限,动了他反而会打草惊蛇,留着他,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。”
陈言沉声解释。
向之琳远远站在厨房门口,没有过来,看他的眼神,还带着几分羞愤。
“为了安全起见,我今天睡外面车里,这样再有人摸过来,也能及时发现。”
陈言瞥了眼向之琳,指着停在门口的越野车说道。
“那你小心。”
顾冰夏毕竟是女人,刚才发生的事情,让她也很没安全感。
陈言爬进越野车,把椅背放平,躺在车里,一时间难以入眠。
他拿出手机,看到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,是陈德山打来的。
山里信号不好,有时接不到电话,非常正常。
“在省城陪领导开会,过几天回来。”
他在微信上留言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