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谷政纲的性子有点急,他忍受不住被人算计的欺负,估计是和谷政川商量对策去了。
等谷政纲离去之后,水庆章拍了拍身边空着的沙发,示意厉元朗坐过来。
“听说谷翰找过你了,谈的什么?”
厉元朗没有想到,这件事都逃不过岳父的火眼金睛,准是有人提前报过信了。
“他说,大舅已经安排他正经走仕途,好接过谷家第三代的旗帜……”
没等厉元朗说完,水庆章止不住“扑哧”冷笑一声,嘲讽道:“谷翰挑起谷家大梁,谷政川是怎么想的,他根本不是那块料。
”
“爸,是不是那块料暂且不说,谷翰可姓谷,血统纯正。
”厉元朗好心提醒着。
“那又怎样?”水庆章不以为然,“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,是粪球,在哪里都是臭的。
谷翰吊儿郎当,心思根本不在做官上面,和他哥哥一样钻进钱眼里。
这种人走仕途,本身就有瑕疵,一个金钱旋涡就能把他吞噬掉,毁掉的不只是他一个人,还有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。
”
他脑袋往后靠在沙发背上,长长叹息着:“谷政川啊谷政川,为了你自己的利益,你不惜损害整个家族的利益,太自私狭隘了。
”
看见水庆章闭紧双眼,不住用拳头砸着额头,厉元朗赶紧起身询问:“爸,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?我去叫医生。
”
水庆章摆了摆手,“不用叫医生,你去叫你妈过来,我有话对她说。
”
厉元朗一刻没耽搁,打听到谷红岩还在重症监护室那里,小跑着找到她,说了水庆章的意思。
谷红岩走之后,这里只剩下谷柳烟和他两个人了。
一直以来,厉元朗对这位大姨姐接触少之又少,单独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。
谷柳烟年纪不小了,她比厉元朗还大三岁,算来也是快奔四的人了。
虽然保养不错,但仔细观瞧,依稀会在脸上找到岁月的痕迹。
她都这个年龄了,依然独身一人,在影视圈里摸爬滚打多年,也仅仅算是个三流明星。
就是在各大影视剧中经常露个脸,看着眼熟却叫不出来名字的那种。
谷柳烟环抱着胳膊,眼睛盯着病床上的爷爷,却问:“你是没时间看影视剧吧?”
厉元朗无奈摇了摇头,他不是不想看,是真没时间看。
“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,一点感觉不到惊讶。
”
“柳烟姐,我……”
没等厉元朗说完,谷柳烟抬手做了个阻止手势,“别叫我柳烟,我改名字了,是找个大师给我算的。
”
“大师?”厉元朗微微一怔。
当谷柳烟说出那名大师的名字后,厉元朗更是惊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