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人到。
谷红岩推门闯进来,端起桌上水庆章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,“我刚给政纲打完电话,说了厉元朗的事,政纲答应帮忙。
”
谷政纲是安江省副省长,没有入常,不过听说就快调任省委秘书长。
相比于非常委的副省长,省委秘书长可是省委常委,商讨重大议题是有一票的。
如此一来,谷政纲等于是上升一个台阶,级别没变,权力变大了。
“安江省?”水庆章眉头一皱,“是不是有点远了?”
东河省在北方,安江省在大西北,坐个飞机都要三、四个钟头,的确不近。
“远怕什么!”谷红岩不以为然的说道:“政纲都想好了,这一次把婷月一并调走,他俩都安排在省城,也不用两地分居了。
”
“你想过没有,谷雨那么小离不开小月。
而且小月还在坐月子,暂时不能去上班。
咱们要是想谷雨了,去见一次也是很麻烦的。
”水庆章道出实情,别的不重要,长时间看不见外孙子,他会憋出病的。
谷红岩当时就傻眼了。
光顾着考虑工作调动,还真没往这方面深想。
“我就说你打这个电话多余。
”水庆章埋怨道:“政纲就要提省委秘书长了,敏感时期给元朗他们搞跨省异地调动,会惹人非议的。
可你就是不听,自作主张,你自以为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。
”
谷红岩也火了,“我还不是为他们好吗。
厉元朗整天在家干待着也不是个事儿,男人不在外面干事业,围着老婆孩子转能有什么出息!”
“元朗的工作已经有消息了,去戴鼎县担任县长。
”水庆章如实相告。
谷红岩当即摇头否定:“不行,绝对不行。
戴鼎县是个大火坑,谁去谁不好干。
再说离省城那么远,开车要五六个钟头,回来一次太不容易,我不同意。
”
“你同不同意有什么用!”水庆章辩驳道:“李军都说了,组织部这两天就会找元朗谈话,这件事板上钉钉,无从更改。
”
谷红岩还想说什么,厉元朗适时插话道:“爸妈,感谢你们为我和婷月着想,也谢谢二舅的好意。
”
“如果让我选择,我更加倾向于戴鼎县。
我这人天生不惧挑战,我也要让那些想看我热闹的人看一看,我厉元朗不是怂包软蛋,一个戴鼎县吓不住我。
”
“还有,戴鼎县政府办主任,是常东方书记的侄子常鸣,我们在水明乡的时候关系处得不错。
有他在,会对我的工作有不少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