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时候,秦臻急匆匆的赶到医院。
看到病床上的薄寒骁,这些天憋得气,统统散了。
甚至一脸后怕。
“你受伤的事怎么不告诉我?要不是你向阿姨说漏了嘴,你还想瞒我多久?”
秦臻满脸怨气,可看到他这副样子,只剩下了心疼。
哪里会真生气。
在薄凌天车祸去世之后,薄家旁支虎视眈眈。
大儿子的腿又残废,董事会的那些老东西个个蠢蠢欲动。
只有她这个寡妇和儿子们相依为命。
秦臻把两个儿子当成命。根。子似的,恨不得这些痛这么伤都自己承受。
秦臻抹着眼泪,肩膀耸动着抽泣。
薄寒骁叹了口气,宽慰道,“妈,我没事,晚上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出院?你给我在医院好好躺着!”
秦臻马上斥责。
可薄寒骁坚持出院。
明天是爷爷的祭日,身为薄家长子,就是抬也要抬到现场的。
“不过是轻微骨折,只要不碰到伤口,没什么的。”
薄寒骁淡声道,同时吩咐明远办理出院手续。
听到是骨折,秦臻忙过来检查薄寒骁的伤口。
薄寒骁做了几个动作,都没什么大碍,她这才放心他出院。
“你这腿还没好,手就受伤了,真是没有一天让我放心的。”
秦臻擦着眼泪,埋怨中又透着心疼。
薄寒骁失笑,“您不怪我强迫您离开薄氏的事了?”
秦臻嗔怪,“我也只是假装生气几天而已,做母亲的,哪有真生儿子的气啊?”
她叹了口气,面露忧色。
“要是我不表现出被迫离开公司的场景,秦家一定会因此而寒了心,认为我和你是过河拆桥的人。
与你生这几天气,让他们误以为我是不甘心从公司卸任的,要不然以后,你让我还怎么面对秦家的那些人?”
薄寒骁默了片刻,似是没料到母亲会说出这番话来。
也没预料到,她会这么快体谅他做出的决定。
毕竟要动秦家,必须先动秦臻。
半响,薄寒骁缓了下来声音。
“妈,委屈你了。”
“只要你知道,妈心里是把你们兄弟俩放在首位的就好,你爸已经去世了,咱们母子俩可千万不能离了心。”
秦臻拍了拍儿子的手,叹着气。
“不过,你最近对秦家做的那些事,的确有些过了,你那些舅舅们天天给我打电话,虽然暂时被我敷衍过去,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毕竟,当时为了稳住薄氏,为了拉拢秦家,巩固和稳住你总裁的位置,我许下不少糊涂的承诺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估计,等到明天葬礼的时候,你那些舅舅又要找我说这些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