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场窒息在原地,浑身血液冰凉。
姜明月依偎在李迟身边,蹙眉看着自已,眼里全是陌生和疑惑。
李迟则揽着姜明月的腰,一脸戏谑。
谢听寒站在马车外,张了张嘴,压住锥心之痛,轻唤了一声。
“小月。”
姜明月无声打量着眼前人。
少年身材颀长,长相俊爽,眸黑如墨,身上有些酒气。
雪花落在他身上,很快化成淡淡的雾气。
好像每一缕雾气里都藏着哀伤。
她听别人说,谢听寒荒唐风流,养过青楼外室,还一直纠缠她。
她想象中的谢听寒应该是轻浮放荡的富家公子,可眼前人明显不是。
她忽然不忍心说出什么残忍的话。
斟酌了许久,这才开口。
“谢公子,我失了记忆,忘了前尘往事。不管我们过去如何,我都不想去深究了。”
“我看你不像无理取闹之人,王爷对我很好,若你当真希望我幸福,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。”
她说的字字清晰,也很真诚,神色平和又温柔,不带任何指责和批判。
这些话,全变成了世间最锋利冰冷的钢刀。
携裹着寒冬的冷冽,残忍地,一刀一刀割在谢听寒身上。
这种痛,让他忍不住身L微颤。
李迟审视着眼前黯然销魂之人,嗤笑出声,“谢听寒,可听明白了?”
居然是个痴情人,真可笑。
痴情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。
没有滔天权势,只能看着自已喜欢的东西被抢走。
这个道理,他比谁都看得透彻。
“听明白了。”谢听寒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明月,双拳紧攥,忽而癫狂大笑,眼眦猩红。
“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。”
“姜明月,你好狠的心。”
他放下帘子,跌跌撞撞地退到一边,侍卫开始驱散两边的百姓。
马车夫扬鞭,车辕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。
谢听寒站在原地,痴痴望着远去的马车。
今年的安都可真冷。
冷到从头到脚,五脏六腑,无一点暖意。
马车里,姜明月掀开后面帘子,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黑衣少年。
他好像和漫天大雪融为了一L,如一尊冰塑。
放下帘子,姜明月捂了一下心口。
李迟立马关切道: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