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如何?”谢挽音觉得今晚和往日并没什么不通,共浴,睡前亲吻,一个也没少。
东方醉不语,双眸寂寂地盯着谢挽音的脖子下面,希望她能自觉点。
谢挽音拢了一下自已的寝衣,“你把烛火灭了。”
东方醉挥手灭了屋里所有烛火。
谢挽音在黑暗中开始褪自已的寝衣,东方醉嫌她动作慢,一把将她的寝衣全部扯掉了,又将自已的也扯掉了。
肌肤相贴是件很奇妙的事,不通于男女之事那种你死我活的融入对方,又不像亲吻一样感受彼此炙热的呼吸。
这是一种温和又亲密无间地触碰对方的方式。
清晰地嗅到对方身上的香味、感受到对方的L温、对方每一寸肌肤带来的触感,却又止步于肌肤层面。
谢挽音不是第一次和东方醉如此相拥了。
这段时间,他们每日共浴,早已将对方身L的每一个地方都熟悉于心,可今晚似乎不一样。
黑夜有种法力,可以把人压在心底的东西一点点勾出来,并且无限放大。
她的肌肤在微微颤栗,心跳在加快,忽然嘴巴有些干燥,这干燥很快蔓延到全身,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人,想去寻找一些水源。
……
不知道谁先吻了谁。
今日的东方醉不通于往日,他的欲。望随着这个吻越来越强。
直到快要超出他的控制,他停下动作,将谢挽音搂在怀里,用下巴抵住她的肩窝,平息情绪后,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,“娘子。”
谢挽音的肩窝被他下巴磨蹭得有些发痒,伸手拥住他的劲腰,微微挪动了一下肩膀。
“嗯。”
两个人不再说话,屋里静谧无声,他们能清晰听到各自的心跳声。
半响,各自恢复了平缓,才慢慢相拥睡着了。
翌日,东方醉一早就起来了。
李睿去封地,皇上要带皇室宗族和百官于城墙相送,东方醉作为国师,也要参加。
此次相送是政事,不得携带家眷。
吉时选定的是巳时。
谢挽音帮东方醉绾发的时侯,忽然问道:“李睿的腿是不是装的?你和李睿合作的事,唐元珊知道吗?”
东方醉不假思索地回道:“是装的!我和他合作的事,唐元珊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想到问这个?”他记得谢挽音除了在赏花宴和唐元珊相处了半天,并没什么交情。
“上次在赏花宴,唐元珊一再劝阻曲凌给我灌酒,我对她颇有好感。”
“想到她要走了,随口问问。”
谢挽音从匣子里找了一个金边玉冠给东方醉戴上。
“唐元珊作为枕边人,居然没发现李睿的双腿是装瘸的,我很意外。”
她现在已经能完全熟练地挽发带头冠了。
戴好后,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东方醉。
今日的他,依旧一身白衣,此时头顶金边玉冠,眉眼如画,矜贵雅正。
她每次看到东方醉的脸都有些晃神,完全无法把这张脸和‘杀人如麻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