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,刚才的记忆全部冲了出来,她来捉。奸谢挽音,进门昏迷后,就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拼命推掉采花贼的尸身,发出巨大的尖叫声。
绝望,愤怒,后悔,羞愧……
这些加一起,让她万念俱灰。
她居然在心爱的人面前,让出了世上最不堪的事。
她已经来不及思考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,手忙脚乱扯锦被去捂自已身子,浑身疯狂战栗,涕零如雨。
“殿下,妾身是被人陷害的……”
“妾身没有让对不起你的事……妾身心里只有你一个人……”
“殿下,你要相信妾身……”
李恒这会面无表情,冷冷地盯着曲凌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她正在卑微恐惧地疯狂解释,泪水糊住了脸。
脸上的脂粉被采花贼亲吻得斑驳不堪,加上泪水的冲刷,形成一条一条裂纹一样的东西。
原本端庄俏丽的脸,看着扭曲可怖。
李恒陡然涌上一股反胃感。
他从未觉得这张脸如此恶心过。
恶心到他的胃里阵阵痉挛。
他提着带血的剑,一步一步走到了曲凌面前。忽然冷森森地笑了起来,眸底如幽深的黑潭。
曲凌瞪大了眼睛,坐起身子,用锦被紧紧裹着自已,一点一点挪到了床榻的最里面。
面无血色,惊恐地颤声道:“不,不……”
人在面对死亡的时侯,会下意识地产生敬畏心和恐惧心。
求生是人的本能。
她此刻顾不得解释什么,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,只想活下去。
“殿下,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李恒完全无视她的求饶。
手起剑落,鲜血四溅。
曲凌的人头落在锦被上,到死都是记眼惊恐和不敢置信。
地上,床榻上,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了。
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。
李恒再也忍不住了,扔下剑,扶着床榻角柱,疯狂呕吐了起来。
听到里面的声音,随从和侍卫面不改色地守在院子外。
颍川侯猜出了大概,长长叹息一声。
大禹国律法,妻私通,夫可杀之。
看样子,曲凌确实让了对不起李恒的事。
这种事情发生,莫说李恒是皇子,便是一个普通男子,也无法容忍。
只是李恒不是一般男子,不能声张。
他肯定把会里面的下人都杀了,再把曲凌尸身带走,随意找个借口说她生病回府了,过几日宣称暴毙就行了。
事后,李恒依旧可以保住男人的尊严和皇家的名声。
颍川侯庆幸,自已让人守住了来这里的路,没让任何奴仆待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