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挽音如今是国师夫人,少不了被人上来巴结恭维,多饮了几杯酒。
眼见宴会才过去两刻钟,她有些眼神缥缈,面色惨白,坐在旁边的唐元珊最先注意到,“东方夫人,你怎么了?”
谢挽音用力摇了摇头,“无事,可能喝多了。”
曲凌关切道:“你一定是醉酒不适,赶紧去休息一会吧。”
谢挽音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,狠狠用力甩了甩头,“好。”
郑氏看到谢挽音的额头不停冒薄汗,很是担忧,让丫鬟扶着谢挽音,她亲自引着谢挽音去休息。
还专门让小厮给东方醉说一声。
东方醉得知谢挽音喝多不舒服了,微微颔首,并没说什么。
项星剑见谢挽音被人扶了下去,心不受控地揪了一下,很快放了下来,逼着自已不要再去想这些。
他没资格担心谢挽音。
郑氏把谢挽音安排到专门的厢房中,让下人给谢挽音煮了醒酒汤,督促谢挽音喝完。
一再叮嘱谢挽音的婆子照顾好主子,又留了四个丫鬟在屋外侯着,这才返回宴席。
谢挽音躺在床榻上,等到人离开,她立马双目清明地睁开了眼,问旁边的婆子,“现在几时了?”
婆子回答:“回夫人,未时整。”
声音已然是个男子的声音。
他并不是国师府的真婆子,是虎门堂主,今日专门乔装打扮跟来的。
谢挽音冷笑起来,现在应该是她毒发产生幻觉的时侯了。
这种药在产生幻想后有两个结果。
看到通性会产生恶念,想杀了对方。
看到异性会产生欲。望,错把对方当成心上人。
以她的身手,现在毒发,应该早就杀了自已身边的“婆子”。
她很佩服今日设局之人,没有让她在宴会上忽然发作,这样可以防止众人起疑,拦住她发疯。
毒药涂在了酒盏上,并未放在酒水里,不会被人质疑酒水问题。
这种幻药一旦发作完了,脉象和正常人无异,事后谁也查不出丝毫。
也就是说,她会在被误以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,让出失格之事。
正在谢挽音思绪翻飞的时侯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虎门堂主面色一凛,“夫人,来人了。”
谢挽音赶紧躺在床榻上,眼眸微阖。
虎门堂主迅速隐藏在梁上。
很快从门外进来一个三十多岁,身材精瘦,眼圈发青,一脸猥琐,记嘴黄牙的男子。
他进来后,轻轻关上了门。
他是安都出了名的采。花。贼。
昨日有人告诉他,今日有一个玩弄权贵女人的机会,问他敢不敢去?
他一听,能玩到权贵的娇妻,当场应下了。
让这些名门闺女在他身。下求饶,他就是当场被人抓到五马分尸也值了。
下了地狱都能吹嘘一把。
不枉白来人间一趟。
他进屋后轻手轻脚走到床榻前,隐约看到床榻上人玲珑有致的背影,激动到浑身都在发抖。
搓了搓手,狠狠咽了一下口水。
正要伸手往谢挽音身上摸去,后脖子猛然一疼,被人用手刀砍晕了。
谢挽音起身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人,歪斜着嘴,露出记嘴黄牙。
她恶心地想反胃。
赶紧跳下床,让虎门堂主把人弄到床榻上。
“你去告诉国师,就说我这里都弄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