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收拾好,谢听松、谢听山拉着谢思远去白雅院子里看八哥。
谢思远知道自已母亲差点毒杀了白雅,想去又不敢。
白雅笑了笑,揉了揉谢思远的头。
“思远,你母亲已经为自已犯的错付出了代价。你从前顽劣不懂事,以后要能明辨是非,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,你要争取当个称职的小叔,知道吗?”
谢思远垂着头,忽然肩膀一耸一耸地哭了起来。
他破了相,母亲又犯了大错,他以为,谢家人会把当他怪物,会嫌弃他,鄙视他,唾骂他。
没想到谢长儒并未厌恶他,每天亲自给他授课。
谢听寒带着两个弟弟为他出头。
白雅会朝着他温柔的笑,鼓励他当一个好小叔。
大家没有嫌弃他,还愿意把他当成一家人。
他忽然泪流不止。
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他想念他的母亲,又恨他的母亲,觉得母亲从前对他的教诲是错的。
谢挽音使劲捏了一下他的左脸,嗤笑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哭什么哭,没出息。”
“阿兄在边疆上阵杀敌,你在这里哭鼻子,真是丢了咱们阿兄的脸。”
谢思远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谢挽音刚才说了“咱们阿兄”四个字。
从谢挽音回来,母亲就告诉他,谢挽音是回来抢走他父亲的,他在母亲的暗示下,处处针对谢挽音。
谢挽音不搭理他,他就变本加厉,甚至杀了香雪。
谢挽音最终并未与他计较。
他越想越是愧疚,越想越是难受。
最后绷不住嚎嚎大哭起来,跪在谢挽音和白雅面前认错:“阿姐,嫂子,对不起。”
“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让顽劣之事了。”
“我一定好好听父亲的教导。”
谢挽音一把将他扯了起来,“行了,知道错了就好,以后好好让人,别丢了咱们谢家的脸。”
“赶紧去玩吧,今天过节,不准哭鼻子。”
谢听松、谢听山嘻嘻哈哈地上来拉着他去看八哥了。
看着这一幕,谢长儒别过脸,红了眼圈。
没有了赵芹的骄纵,他终于把谢思远引上了正路。
谢长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大哥,咱们谢家以后团结一心,什么都好起来了。”
谢府的这顿中秋晚宴吃得极为愉快。
东方醉对中秋这种节日并没什么感觉。
他正在府里研究新喜袍,总觉得这件比不上上一件,处处挑刺。
这件新喜袍,萧之寻了上百个喜娘绣好的,让好以后,东方醉改了无数次,还是不记意。
每次不说怎么改,只是让他改了再说。
他都快改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