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之勉强消化完这些消息,感觉脑袋里乱糟糟的。
谢挽音当时因为和谢长儒置气离家出走,不愿承认自已有父亲,故意说父母双亡。
后来去了漳州,回来后在安都没有朋友,一心在谢府待嫁,极少出门。
这么多年,东方醉一直在寻找父母双亡,符合年龄的女子。
因为谢挽音不符合父母双亡的条件,所以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了。
东方醉的琥珀色眸子越来越深邃。
“那日,我捡到她身上的玉佩,看到熟悉的眉眼,瞬间就明白了,她就是当年的小丫头。”
认出谢挽音的那一刻,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他的心,猛然跳动了一下。
辛辛苦苦找了这么多年的人,居然就这样忽然出现了。
“于是我立马设局诱她来国师府,准备打断她的腿,把她囚起来,让她再也不能离开我。”
萧之幽幽接上了话,“你从寿宴回来,让我查了有关她的所有消息,知道她当时是被家里抓走后,送去漳州了,派侍卫回去找你的时侯错过了,不是故意要扔下你的。所以,你又不忍心把她囚起来了。”
萧之还是感觉自已有些懵,“谢姑娘第一次来国师府的时侯,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她,你就是小哑巴?”
东方醉挑眉反问,“难道我说自已是当年的小哑巴,她就会自愿退掉项家的婚事,和我在一起吗?”
“不会”。萧之很肯定的回答。
谢挽音不是施恩望报的人,对她来说,在破庙里给一个小哑巴分点吃的,上点药,只是举手之劳,可能早就记不清了。
她不会因为这点事,选择背信弃义,放弃和项家的亲事。
更何况项星剑英俊正直,是个理想夫君,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退亲。
“你不想说自已是小哑巴,那也没必要让她气你恨你啊。”
“你完全可以用国师的身份慢慢接近她,说不定她就会爱上你,自愿退掉项家的亲事,嫁给你。”
东方醉不可思议地看着萧之,“你的意思是让我装成正人君子去接近她,骗她对我动心?”
“一个男人靠着伪装去欺骗女人的感情,世上还有比这更卑鄙无耻的事吗?”
“我东方醉虽不是君子,还不至于如此下作。”
萧之被堵的哑口无言。
东方醉说的句句在理。
一时间,他开始怀疑,自已才是思想道义不正确的那个人。
东方醉鄙夷地瞥了萧之一眼,“我惹她生气的原因很简单,这样才是真正的她。她本来就不是端庄委婉的人。”
谢挽音第一次来国师府,端庄有礼的样子,简直让他愤怒。
那么活泼的小丫头,怎么会变得如此庸俗,和其他大家闺秀一样无趣。
当谢挽音最终被挑起了怒火,愤恨地唾骂他的时侯,没人知道,他心里有多开心。
这才是当初那个鲜活有趣的小丫头。
萧之可算转过来了这个弯。
东方醉不想谢挽音委屈自已,活成别人口中端庄有礼的淑女。
所以,强行撕掉了她的伪装,逼得她愤怒之下,露出倔强不屈的本性。
东方醉也不屑于在谢挽音面前遮遮掩掩,毫不掩饰自已杀人如麻,品行不端的事实。
他忽然想夸一下东方醉。
对待感情这件事上,虽手段奇特,但某种程度来说,也算坦诚相对,简直是君子所为。
他看了看东方醉的脸,再想想他平时让的事,实在夸不出口,又把话咽下去了。
换了一个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