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一众奴仆吓得瑟瑟发抖,有人颤抖出声:“大小姐,一只猫而已,您别冲动……”
谢挽音运足内力,几掌下去,守门的四个奴仆被打得七零八落。
她一脚踢碎了大门,浑身煞气地进了屋。
谢思远这会躲在床榻边的夹缝里,用厚厚地缦纱遮住了自已,憋着气不敢出声。
心里不停在想,真倒霉,弄死香雪的时侯被谢挽音抓个正着。
应该早点弄死香雪的。
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侯,缦纱猛然被人掀开,谢挽音一把抓住了谢思远的领子。
阴着脸,咬着牙,一字一句道:“你小小年纪,怎会如此歹毒?连一只猫都不放过。”
说完,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,另一只手狠狠两巴掌扇了上去。
谢思远被打的嘴角渗出一缕血丝,左脸瞬间肿了起来。
他瞪着眼,恨不得吃了谢挽音。
“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,凭什么打我?活该你死了亲娘。”
谢挽音八岁的时侯,生母病逝了。
结果,一个月后,父亲谢长儒就迎娶了新夫人赵芹。
谢挽音无法接受这件事,在父亲大婚当天晚上离家出走了。
跑出去一个月,被谢家的侍卫抓到后,送到了漳州的外祖母家里养了七年。
今年年初,谢挽音及笄了,谢家为她订了一门亲事,这才把她接回谢家,只等着年底成亲。
谢挽音回来后,谢长儒对谢挽音处处偏袒。
谢思远在家横行霸道惯了,忽然多出个阿姐抢走了父亲的疼爱,心里怎么都不舒服,处处针锋相对。
平日里,他口出恶言,谢挽音不和他计较,基本都是蹙眉离开。
此时,他的话如一把针,细细密密地扎在了谢挽音的心上。
谢挽音目眦欲裂,伸手掐住了谢思远的脖子,“不准你提我的母亲!”
谢思远拼命用手拍打谢挽音。
一众奴仆上来拽谢挽音,奈何她们都不是谢挽音的对手。
“阿音,快放手!”
一个年轻女子声音传来,谢挽音扭头,看到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白雅进来了。
谢挽音一母通胞的亲哥哥谢飞灵,三个月前去了战场,留下有身孕的新婚妻子白雅。
谢飞灵临走前一再叮嘱,让谢挽音在家帮忙照顾好白雅。
白雅温柔内敛,平日对谢挽音极好,如今还有两个月就生产了,肚子大的走路都喘。
她听闻谢思远弄死了谢挽音养的猫,就知道事情不妙,赶紧让两个丫鬟扶着自已过来了。
结果,一进来就看到这情形。
“阿音,别冲动,放了思远。”
白雅松开丫鬟,扶腰上前。
“阿音,我知道,这件事是思远的不对,可你马上要成亲了,不能为了香雪伤人杀人……况且,思远是你弟弟。”
说着,她轻轻扯下了谢挽音的手,眼神谢挽音松手。
白雅披散着头发,额角都是汗水,碎发浸了汗水,都贴在了脸上。
因为走路急的原因,此时面色涨红,呼吸还有些急促。
显然是听闻消息后,没来及收拾就立马赶来了。
谢挽音忽然泄了气,缓缓松开了手。
白雅说的对,不管香雪对她多重要,她都不能为了一只猫,打杀了自已通父异母的弟弟。因为快嫁人了,家里不能出丧事,她不能毁了自已名声,所以,暂时不能动谢思远。
谢思远瞬间瘫坐在地上,一边咳嗽,一边疯狂大口大口呼吸。
几个奴仆手忙脚乱地跑上来拉走了谢思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