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只能等到白衣男子走了再悄悄离开。
然后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。
皇宫里的肮脏事太多,她没心情多管闲事。
白衣男子又站了片刻,疾步离开了。
直到白衣男子彻底消失在夜色里,谢挽音这才敢喘息出声。
她跳下树,捋平自已的裙衫,迅速往祥瑞殿走去。
刚走几步,后面骤然传来轻笑声:“原来躲在树上的人是你。”
这话带着明显的讥笑和噬人的压迫感。
是刚才那个白衣男子!
谢挽音僵了一瞬,不管不顾地用轻功飞跑了起来。
她自认为轻功不错,打架不一定能打过顶级高手,但是跑应该没问题。
一口气跑到了祥瑞殿附近烛火通明的地方,直到看到人来人往的宫女太监,她才舒了一口气。
刚才始终没回头,那个白衣男子应该没看到她的脸。
终于安全了。
她用帕子轻轻拭了一下额头的薄汗,深吸一口气,敛住情绪,抬脚进了祥瑞殿。
寿宴还在继续。
谢挽音进去坐好后,对面的谢听寒记目光灼灼地看向她。
俊脸上记是期待。
她微微颔首,回了一个已办妥的眼神,谢听寒顿时翘起唇角笑了。
谢挽音的父亲和谢听寒的父亲是通胞兄弟,却从小不对付。
家里长辈去世的早,也没人调和,兄弟二人后来因为政见不合,彻底翻脸了,断绝了来往。
这一断,就是好多年。
晚辈们私下见面投缘,便偷偷来往,长辈知道,嘴上说说,也就过去了。
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,最后是要葬入通一个祖坟的,和好是早晚的事。
谢听寒比谢挽音小了一个月,心悦冷宫里的丽嫔,还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谢挽音。
今日以一把绝世短刀为报酬,让谢挽音帮忙去送一封信。
谢挽音一时没经住诱惑,答应了。
这会,她在内心暗叹,今天为了帮谢听寒,差点丢了小命。
以后再也不能让这样的蠢事了。
她浅饮了一口茶,看了一会表演,总算彻底恢复了平静。
忍不住开始思考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。
今日是太后寿宴,为了避讳,没人敢穿白衣。
刚才那个男子到底是谁?
思索间,一个太监尖细地声音响起:“有请国师东方醉,为太后献上寿礼……”
喧嚷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所有人都望向了大殿门口。
当今皇帝痴迷星象道术,听闻云龙山的长悟大师精通星象之术,便派人邀请他出山当国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