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瓷诧异,点了点头。
二人去了长廊尽头的池子旁,夏露站在外头守着,京兆尹夫人才哽咽着说:“大人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云瓷倒吸口凉气:“天子脚下谁敢对京兆尹动手?”
京兆尹夫人一脸坚持:“三日前他回府时便觉得身后杀气腾腾,回来还嘀咕,京城不知来了一群什么人,身份神秘,查无所查,像是有备而来,又像是一盘散沙,牵扯他不少精力,追查案子时接二连三的扑了个空,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。”
“皇后娘娘,大人一定是被人暗害的,这些年大人从未摔下马过,更何况
,一同去的人中,只有大人出事儿了。”
从京兆尹出事儿,京兆尹夫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,不断的思考,究竟是谁害了她丈夫。
“皇后娘娘,臣妇绝对不是口空白牙胡说八道。”
云瓷看着京兆尹夫人一脸认真,脸色紧绷,从她听说京兆尹出事儿之后,第一感觉就是有人陷害。
还真的被猜到了。
“此事本宫已经知晓了,此事你不要对外泄露,先置办好京兆尹的身后事。”云瓷拍了拍京兆尹府的肩:“本宫会彻查清楚的。”
要不是这几日季安一直都在宫里,云瓷险些就要怀疑,这事儿是不是季安做的。
“多谢娘娘。”
府上很快就设立的灵堂,云瓷上了三炷香后便要离开,季安却开口叫住他。
“皇后娘娘!”
云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季安。
季安上前,保持了距离才停下,他一脸严肃地说:“微臣刚才去看过了京兆尹的身子,发现了几处不妥的地方,微臣怀疑京兆尹是被人害死了。”
此话一出,身后的几个夫人倒抽口凉气。
“谁这么大胆,竟敢谋害京兆尹?”
“肯定是京兆尹得罪什么人了,否则无端端的怎么会被谋害?”
“这位置谁坐谁倒霉。”
“季大人观察得可真够仔细的。”云瓷冷声道。
一般人都是来吊唁的,或者是作为亲戚朋友,来帮京兆尹夫人打理后事情的,又有几个人会盯着京兆尹的身子瞧?
这不是很奇怪么?
“大人曾对微臣有提携之恩,如今恩人被谋害,微臣实在不忍心,所以想找出真凶,还大人一个公道。”季安神色不躲不闪,任由云瓷打量。
那副刚正不阿的模样,倒是令不少夫人称赞。
“季大人不仅心细如发,而且还很讲义气。”
“可惜了,季大人早早就配赐婚了。”
一个人能在这么多夫人眼中受欢迎,也是一种不可小觑的本事。
从云瓷见季安的第一眼开始,她就没小觑过。
季安见云瓷迟迟不说话,又说:“娘娘,大人的死有疑。”
云瓷听后也不着急离开了,对着夏露说:“去请仵作来,一并将京兆尹当日骑的马一并查验,另外,再将京兆尹近日办过的案子也带来。”
夏露一听十分诧异:“娘娘您这是要亲自审问?”
“嗯!”
夏露还想劝说什么,可她见云瓷眼中全都是固执,便不再多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