蕴朱县主揉了揉眉心,忽然想起了前几日在西市口,展缊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。
她还听说展老夫人日日在府上骂骂咧咧诅咒自己。
“话虽如此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,有些事还是要多一层准备。”蕴朱县主对着丫鬟低声说了几句。
丫鬟诧异:“当真要如此吗?”
“我不能低估了展家人的无耻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”
现在的蕴朱县主对展家早已经没有感情了,只有恨,和厌恶,本不想和展家计较。
奈何展家一直纠缠自己。
那索性,蕴朱县主就再翻脸一次。
天色刚黑,公主府的人就发现了异常,也看见了有人在后门口鬼鬼祟祟的。
立即将此事禀报给了蕴朱县主。
“还真敢来?”蕴朱县主小脸气的通红。
此时的后门口已经围了十几个人,春木痛哭流涕的开始讲述着和蕴朱县主的点点滴滴。
“诸位,我和县主是真心相爱的,但我们从未做过不合规矩的事。”春木举起了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。
“混账东西,县主压根就不认识你,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这造谣生事!”一个中年嬷嬷撩起衣袖,伸手便狠狠地扯了一把春木的胳膊:“县主向来守规矩,又岂会看上你,说,是不是展家派你来的?”
“不是不是,和展家无关,我的确是展家奴仆,每次大人忽视了县主后,县主都会来找我寻求安慰,我们是清白的。”
这话说得嬷嬷恨不得掐死春木。
“你今日就算是将我打死了,我也要说个清楚,按照约定,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了,县主也是单身,我们各自婚嫁自由,我是来求娶县主的,我一定会努力上进,给县主一个美好未来。”
春木说的理直气壮,满脸憧憬。
这让在场的人有些动摇。
“深闺宅院的事儿谁也说不清,县主不受宠是事实,说不定。。。。。。”那人欲言又止,几乎就已经认定蕴朱县主和春木纠缠不清。
嬷嬷气的脸色发白。
“蕴朱,我是真心爱慕你的,我一定会寒窗苦读,将来有一日会用八抬大轿迎你进门。”
春木继续大放厥词。
这时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儿,撩起帘子,可不就是展老夫人么,她满脸气愤。
“好啊,原来你们两个早就勾搭上了,难怪。。。。。。难怪凌儿宁可碰个丫鬟也不愿意碰你一下。”
展老夫人站在马车上怒骂:“展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,人都死了,还要背负污名,我的儿!”
隔着一扇门,蕴朱县主听着展老夫人在辱骂自己,她捏紧了拳头。
推开门
蕴朱县主站在了后门口。
春木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就想伸手去抓蕴朱县主的衣裙,却被丫鬟眼疾手快的挥开。
“大胆!”丫鬟怒喝:“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此污蔑县主?”
春木一愣,眼神中明显有些心虚,侧过头悄悄看了一眼展老夫人。
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你可倒好了,人家都找上门了,事儿瞒不住,居然抵死不认,白白辜负了人家一片苦心。”展老夫人冷笑:“蕴朱,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个老实本分的,凌儿尸骨未寒,你这就按捺不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