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深吸口气,对着云瓷和颜悦色起来:“云瓷,你父亲在狱中受了委屈,今日回来,你也跟着回去看看吧。”
云瓷点头,转身就要走,又听背后传来一句:“二郎,你陪着云瓷一块回去,翁婿二人有些误会解开就好了。”
陆砚辞一愣。
纳兰信是他亲手送进去的,现在却要他去迎接对方回来,这无疑不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么!
“祖母。。。。。。”
在陆老夫人的眼神示意之下,陆砚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,抬脚跟上了云瓷。
看着陆砚辞陪伴在云瓷身边,叶嘉仪嫉妒的眼睛都快红了。
“嘉仪,二郎也是迫不得已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陆老夫人象征性的宽慰几句,又叮嘱她,这几日还是低调些。
叶嘉仪委屈的点点头:“是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门外的马车早就准备好了,云瓷上去之后便叫人行驶,直接将陆砚辞落在身后。
陆砚辞脸色微变,碍于在外不好发作,只能叫人另牵一辆马车过来。
马车内
夏露喜极而泣:“姑娘,老爷没事儿了,太好了,您日后就有依靠了。”
云瓷的脸上也终于绽放了笑容,也不枉这些天的筹谋,总算是将父亲救出来了。
这事儿还多亏了太后和赵王。
经此一事,狗皇帝必定是恼上了纳兰家,而纳兰家为了生存也只能选择攀上太后这条船了。
她甩了甩头,船到桥头自然直,先顾眼前要紧。
马车停下,帘子被撩起云瓷便听着耳边传来的鞭炮声不断,连空气里都充满了硝烟味。
纳兰府上聚集了很多人,无数人来贺喜。
云瓷下了马车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消瘦许多的纳兰信,她眼眶顿时就红了,竟还有些不可思议。
因为纳兰信竟和她在现代死去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!
“云瓷。”纳兰信也很快就发现了云瓷,在小厮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赶来,消瘦的脸上绽放出温和慈爱的笑意:“云瓷别怕,为父已经没事了。”
这语气是那么的温柔。
云瓷差点就没崩住,吸了吸鼻子,上下打量着纳兰信,四十多岁年纪容貌俊朗,身子高大偏瘦,身上穿着件深蓝色长袍,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祥和的气质。
她很快就发现了纳兰信的站立姿势不对劲。
“父亲的腿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岳父大人。”陆砚辞走了过来,站在了云瓷身边,对着纳兰信拱手道:“恭喜岳父大人沉冤得雪。”
纳兰信看向陆砚辞的眼神微微变,又看了眼红着眼眶的女儿,思绪百转千回,最终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气。
“外头人多,先进去吧。”纳兰信道。
陆砚辞点头,想要伸手去扶着云瓷,却被云瓷当众甩开,他的手就这么直直的伸在半空。
四周传来了笑声,陆砚辞脸色火辣辣,只觉得这些人都是来笑话自己的。
他一忍再忍,才没转身离开,继续跟了上前。
“父亲,女儿扶着您。”
云瓷小心翼翼的扶着纳兰信,指尖却在悄悄的摸父亲的脉象。
出乎意料之外的平稳,而且腿上的伤并不像传言那般严重,隐隐也有好转的迹象。
云瓷松了口气,想了半天猜测估摸着是太后派人悄悄医治的。
这人情她记着了。
“别担心,为父还能走的动。”纳兰信笑着宽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