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!
浑身一股燥热袭来。
马车内纳兰云瓷身子绵软无力地靠在侧壁。
“碧叶。。。。。”
喊了几声都没人答应。
“别喊了,我的好弟妹,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来。”
帘子挑起,露出叶嘉仪得意的笑容。
云瓷讶异:“长嫂。”
谁料叶嘉仪却被这句长嫂喊得脸色巨变,恶狠狠地瞪着她。
“贱人!我才是二郎的心上人,也配和我争?”叶嘉仪冷笑:“今日后,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纳兰云瓷不守妇道,不堪寂寞,在野巷子里卖弄风骚,你就等着被陆家休弃吧!”
云瓷愣了。
她怎么会那般亲昵地喊夫君一声二郎?
自己才嫁过来一个月,嫂嫂明明待自己温柔和睦,日日找她聊家常。
云瓷也怜惜叶嘉仪嫁过来没多久,丈夫就出事死了,守了两年寡,日子过得清苦。
所以,云瓷便将她视为亲人,无话不谈。
昨儿叶嘉仪说这两日梦魇,想去寺里求个平安符,奈何身子不舒服,云瓷一听立马就表示可以去一趟。
叶嘉仪有些得意忘形地笑:“二郎是被迫娶你罢了,嫁过来月余,从未去你屋子里歇着,你这个蠢货!”
云瓷抵靠在车壁,紧咬着牙说:“不,不会的,夫君他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只是心系祖母安危,无暇男女之事?”叶嘉仪接过话茬,冷笑道:“蠢货!祖母身子康健,只不过用来应付你的借口,二郎可是日日留宿在我屋内呢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云瓷惨白着脸不可置信。
陆砚辞和她从小青梅竹马,刚出生就定下的娃娃亲,待她温柔有耐心,怎么会厌恶自己?
更不可能和长嫂叶嘉仪纠缠不清。
见她仍是不信,叶嘉仪越发得意:“你父亲纳兰信早朝被参奏贪污受贿,被圣上下令当场打断了腿,无人敢求情,你可知是何人参奏的?”
“是二郎!二郎耗费了足足三年的时间搜集到了证据,等待纳兰家的下场只有抄家灭族,对了,今儿早上陆家就被皇上册封国公府,二郎也被册封世子,这多亏了二郎为皇上分忧解难,如今你已是二郎的耻辱,二郎自然不用和你逢场作戏,况且陆家谁又不知二郎肩挑两房,日后我腹中这个才是陆家未来继承人,至于你么,就等着好好享受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在叶嘉仪的示意下,两个嬷嬷冲上马车,大力地一把拽住了云瓷的胳膊,将人拎下来。
云瓷惊怒至极挣扎。
“啪!”
叶嘉仪抬手便是狠狠一耳光抽在她脸上。
这巴掌力道极大。
打得她脑袋越发昏沉,耳朵也嗡嗡作响。
叶嘉仪吩咐两嬷嬷:“将人送去云台阁,务必要将人伺候好!”
“夫人放心,老奴定会办妥。”
。。。
砰!
云瓷被重重地扔在床榻上。
头痛欲裂!
她揉了揉额,不就是在实验室庆功宴上多喝了几杯么。
等等!
云瓷眯了眯眼,她在整个医疗研究组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。
不对劲!
云瓷紧咬着舌尖,痛意袭来,拉回些理智,望着眼前古香古色的布置,还未回过神,下一秒无数潮水般的记忆涌来。
“嘶!”
云瓷愣了三秒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现实。
此时身体里的火热还在,她一摸脉便知中了极凶猛的合欢散。
原主正是因为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药才香消玉殒。
“啧啧,真是害人不浅!”
门外,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赶来。
云瓷心惊,听人数至少七个人。
嘎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