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宁吉忐忑的目光,云潇月梗着脖子,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,有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周肆。
云潇月眼睛里转过几分犹豫。
“奴婢觉得,哪位娘娘能让殿下舒心解乏,殿下便可以去哪位娘娘那处。”
云潇月话音刚落,周肆勾了勾唇,笑了下。
“有道理,看来还是你记挂着朕。”
宁吉也跟着松了口气。
这死丫头还不算太蠢。
云潇月含着一口气,小心脏扑通扑通的,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。
现在可不是在北陆了,她要是真闯出什么祸事来,可没有人站在她前面护着她,保不齐就是人头落地的灾祸。
她是把心提到嗓子眼过日子,小心翼翼的,生怕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这几位。
“那殿下您觉得,哪位娘娘既熟悉您的生活作息,又能让您感到身心愉悦呢?”
“这个么……”周肆迟疑了一瞬,“不如今夜便摆驾云香宫吧。”
周肆逗了云潇月半天,最终还是拿起了云香宫的花笺。
他知道,近来朝中有事发生,云香宫辉英美人的母家出了点事,一大家子小心翼翼生怕被降罪,可一时间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解救一家于水火,只能寄托于刚刚进宫承宠不久的女儿身上,希望能够让女儿得宠,将来若是事发他也能看在云香宫的面子上从宽处理。
云香宫的小宫女都不背人,鬼鬼祟祟的在个大晴天就进了弦月宫,还没有事向他禀报,可不就是来见他身边的人的吗,他这个国主再眼盲心瞎,也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。
也为难云潇月了,收了几个银子,心惊胆战的打探他的心意。
本以为她留在雍都对他来说会是个好助手,可是她心里记挂着北陆,他正愁找不到方法将她留下来,她自己就把把柄送到他手中了。
贪财好啊,有缺点好。
“摆驾云香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