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舒没有理会他,折身去把受惊的小黑牵了过来。
小白貂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软踏踏地瘫在小黑背上。
“它们都没事。”顾明舒来到风墨白面前,只是告知了小白与小黑的情况。
风墨白鼻子翕动:“你受伤了?”
顾明舒没有说出实情:“未曾,身上溅了熊的血。”
若是实话实说,是否会让眼前的男人有所愧疚?
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将风墨白的情绪考虑在内,但她并不想让风墨白知晓她被熊抓伤的事。
更何况,只是两道轻微的刮伤。
风墨白像是洞悉了一切:“小骗子,血与血的味道是不一样的,哪怕只是细微的区别,我也能分辨。”
顾明舒道:“噢,适才擦伤了,不要紧。”
说完,顾明舒倒了一点水,将装药的空瓶洗净。
风墨白一共给过她两瓶药,其中一瓶已经用完。
洗净瓶子后,她走到棕熊的尸体前,抽剑挖出了熊胆。
原本极其恶心的事,她做得双眼都不眨一下,或许在她心底深处,没有什么能比杀人更恶心更罪恶。
瓶子装得不多,一个熊胆便满了。
她没有贪心,把瓶子收了起来。
“有一次,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了。”风墨白开口,“我被逼着去取熊胆,结果被熊拍了一掌,险些丢了一条命。”
“从那以后,就对这东西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恐惧,那种恐惧似从骨子里透出来,饶是经历了许多事,也依旧无法磨灭。”
顾明舒问:“是逃亡时么?”
两人像是同时忘记了顾明舒受伤一事。
问过之后,顾明舒不愿提及,风墨白也很配合,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顾明舒也没有问,风墨白的背情况是否更遭。
他们都懂得,怎样避免对方为难。
风墨白道:“大概是吧,不记得了,这种小事记不清楚。”
是不敢想起吧……
能令人刻骨铭心的恐惧,又岂会是件小事?
顾明舒也主动坦露她所恐惧的东西:“我很怕毛虫,长得像毛虫的也怕,我理解你所说的恐惧。”
“是人就有弱点,没有人无所畏惧,若是那个人看起来无所畏惧,想必也是在努力克服。”
风墨白粲然一笑:“小姑娘,你真会安慰人,要不然怎么说,我为你神魂颠倒,因为你的每句话,都能落在我的心坎上。”
“疯子!”顾明舒忍无可忍,“净会发疯。”